“你能看到吗?”路明非问韩秋。
“能看到,这不你老弟吗?”韩秋指着朝他们走来的路鸣泽,“他穿得人模狗样,咱俩倒好,一丝不挂,坦诚相待。”“这有什么?”路明非不在意道。“也对,反正小的不是我。”“现在是二对一,你再嚣张我拉着路鸣泽一起教训你。”路明非黑着脸说道。韩秋哭丧着脸,“白帮你了,你这个白眼狼。”但很快韩秋就换了副表情,望着路鸣泽身上一尘不染的西装,提议道:“要不咱俩联手把路鸣泽的衣服给扒了?外套是你的,内衬是我的。”路明非听着有点心动,也局限于心动,他很清楚路鸣泽不具备实体,“你想什么呢?他又不是真实存在的人。”韩秋和路明非的这些讨论,路鸣泽全都听到了。“如果你们想要一套得体的衣物,我想我是可以帮忙的。”路鸣泽走近,抬头凝视路明非的眼睛,“你回来了啊……哥哥。”悲与痛交杂的语气,罪与罚的承受。在路鸣泽低眉看向韩秋时,一切陡然变化。天与地漆黑一片,短暂的黑暗后亮起火光。路鸣泽消失在路明非和韩秋眼前,一束束火光点亮眼前的道路。路明非和韩秋站在桥上,桥的尽头是高大的十字架。有血滴落的声音传来,被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少年溺在自已的血中,他抬头朝路明非微笑。“哥哥,你来了。”路鸣泽,那就是路鸣泽。这一幕刺激着路明非的记忆,他并不痛苦,只是悲伤。很多年前的一切都清晰了,尼德霍格带领八大君王对圣子实施了罪与罚。而在这个故事背后有着一个结尾,圣灵穿越了刑场,在无人之际见到了圣子。血红的月光落在血红的十字架上,死亡的寂静没有因为圣灵的到来而破碎。“哥哥,你来了……”“我来了。”“下一个会是你,这是不可避免的灾难。”“我把一切想得简单了,抱歉。”“哥哥你没必要道歉的,这世界上的罪与罚,我们会一同承受。吃了我吧,哥哥,你会有对抗尼德霍格的资格。”“我没那个能力的,也没那份勇气。这种事情,还是由你来做更为合适。”“你会死的。”“不会的,命运注定了我们一半腐朽一半新生。将他从王座上拽下,化为养料。”话语声已经远去,但路明非眼中的古奥和深沉依旧存在。他不像是路明非了,幽远、高贵的黄金瞳里映射出一整个历史长河。“靠……我知道了……”韩秋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圣灵,t的路明非变圣灵了。什么鬼情况,不是人格被划分成两半了吗?“精神元素的极致刺激。”路明非一开口,又变成路明非了,他指了指脑袋,说:“应该是这么一回事,我猜的。那一边的家伙好像被我……消化了。” “不应该吧,消化?连源稚女和风间琉璃都是和平共处,没办法做到融合。”韩秋站起身,“接我一发君焰,我看看你行不行。”“取消。”路明非淡然地打起响指。言灵·君焰,取消。言灵·风王之瞳,取消。韩秋试了两次就不再继续了,“因祸得福啊,这也能行,我还说我研究研究的,得,你自已治好了。”“不过我……不怎么熟练。”路明非嘀咕道。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全然忘记那个挂在十字架上的路鸣泽。一声无奈的叹息,环境再次变幻,世界恢复光亮。路鸣泽站在废土的尘埃中,那般孤独,又满眼祝福。“哥哥。”他轻声呼唤。韩秋和路明非同时投以目光。“马上就去救你,别急。”韩秋说。“对,别慌。”路明非附和道。路鸣泽哑然失笑,问:“所以掌握力量了也依旧没打算自已亲手解决吗?”路明非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们曾经尝试过,但我们失败了。我已经下了赌注,我想试图赢得漂亮些。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做到的。”两人的目光同时挪向韩秋,韩秋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几步。“你知道他的来历吗?”路鸣泽收回目光,继续看向路明非。“较为模糊,但可以确定的是他是我的朋友。”路明非回答。“那希望你们加油咯,提醒一下,临走前要挖出那颗卵。”路鸣泽提醒道。“打断一下。”韩秋问:“那颗卵到底哪儿来的?”“末日党从秘党分裂出来时带走的。”路鸣泽说:“尼德霍格有多少颗卵,我也不知道准确数目。他会从哪颗卵里复活,一样未知。”“要那玩意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