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高兴天天这般当太子爪牙丫的陈游看到又有人被抓了自然很是不耐,转身就要回都护营在城门处设立的办公地方。
两个士兵见队长要走,顿觉不妙,这周围眼线太多也不好多说。两人只得厉声呵斥侯青以引起队长注意。
“算你小子走运,我们队长不稀罕搭理你,否则有你好看。”
“就是,好做出侮辱都护营的事,队长不管你,我们这关你可免不了,王三,我们自己处置他去……”
被叫王三的另一个士兵,立马接话:“是啊,且不说我们都护营在上京的佳话,居然公然羞辱,李大仁,我们把他带到城墙后打一顿……”
在两人自说自话的空档,陈游已经停住了脚步,心里衡量猜测:平日里王三,陈大仁十分听从自己的命令,且他们平日里也不是这般多话,今日这般多费口舌,难道是有事不宜明说?
陈游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被他们压住的年轻人,虽然衣着朴素,但气质样貌出尘,完全不像是闹事的人。
陈游沉吟片刻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既然是有关我都护营,将那人押进来,我要亲自处置。”
陈游话落,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王三和李大仁暗自松了一口气,两人对视一眼,幸好队长看出了反常,否则这戏他们都不知道如何演下去……
片刻放松后,两人故意加重了语气,推搡着侯青往里走……
不多时,便到了都护营专有的处理公事的地方,王三推开门,推搡着侯青走了进去,李大仁紧随其后,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再将门关上。
屋内陈游与几人背对而立,听见关门声,没有回了,只是声音颇为严厉:“到底怎么回事!你二人怎么会带着一个外人是想做什么。”
王三给了李大仁一个眼神示意,李大仁点了点头,朝陈游走了过去,靠近他在他耳边悄声说着什么,不知说了什么,陈游竟转身一脸震惊的看着侯青,急不可耐的上前。
对着侯青礼貌的说道:“不知我这两位属下所说之物,公子能否给在下观一观?”
侯青点了点头,没有多话,将怀里的一块小玉拿了出来,双手呈上。
陈游看到侯青手里的玉时,双眼瞪大,仿佛看到了什么珍宝似的,眼里有不确定,有惊喜,有一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绪,他颤抖的伸出手将侯青手里的玉拿到手里翻看,屋里喃喃有词:“是了,是了,是它,是它……”
陈游拿着兵符有些激动,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举着手里的玉问侯青。
“年轻人,你怎么会有这块玉,这不是应该在……”
陈游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有说出来。
“都护营的人一直以为他在太子手中是吗?那不知大人是否听说过太子与将军府小姐退婚一事。”
侯青直接将他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了出来。
“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当年将军曾说,都护营兵符已给了太子,请我们几个老家伙好好守着都护营,但若是有一天有人拿着这玉来找他们,让他们务必听命行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护营是夫人和将军共同训练出来的,夫人离世,将军带着小姐去了北境,他们本也想跟着将军,但将军说,他们本就是为了护卫都城训练出来的,理应留在上京,他们就懂了,上面那位不允许将军带走他们……临走时将军曾说,兵符已交由太子,让他们听从太子安排,但这么多年他们从未在太子手里见过,更不曾提……
因为他们观太子情状,并不知兵符一事,只知道都护营可以为他所调遣,但又无兵符在手无法干涉不了都护营内部事务,故而他们几人猜测,太子并不知手里有兵符,因此他们都默契的都不曾提起,这些年也只是帮太子做一些简单的事务,至于都护营内部事务从未让其干涉……
“大人,我家主子正是古卿意,古将军的女儿,她让我带着这玉先来找都护营,并未告知其他,说只要见玉佩,你们便能知晓一二……”
侯青双手抱拳,对着陈游恭谨的自报家门。
“小姐……难怪了……”陈游听说对方的主子是将军的女儿时,心里的疑惑解开了,难怪玉会在他手里……只是:“你是说,太子与小姐退婚了?”
“是,小姐回上京第二日,太子便带着定亲信物到将军府退了婚,双方各自退回了当初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