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们,跟我突围,冲出去!”
他挥舞大刀,战马冲进敌群,长刀劈过,将一名蒙古士兵劈成两断,刀势未尽,又劈飞一颗人头,在生死关头,他也豁出去了,将他的勇猛和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俨如猛虎下山,霎时间砍死七八名蒙古士兵!
勇猛无双的徐辉祖,成功激励起了三军将士。
“杀!杀!杀!”
贺飞鸾眼见情况不妙,立即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所带领的三千亲军在大明铁骑距离他们一百步的时候冲了起来。
然而他们的速度还没有提及,李祺已经带着麾下骑军杀至,就像是一把尖刀,噗嗤一声狠狠扎入了蒙古阵营之中。
朱棣挥舞着长枪,在夜色星光下就像是一条带刺的毒蛇,贯穿了一个蒙古骑兵的胸膛,利用战马的冲击力将长枪不断推进,直到长枪完全没入这个蒙古骑兵的胸膛,捅入了他身后蒙古骑兵的胸膛时,他这才松开了手,转而拔出了战刀继续作战。
但他还算是好的,那朱樉眼睛都红了,嘴唇都咬出血来,发疯似地舞动大刀,将蒙古军杀得血肉横飞,尸横累累,他已经前后砍死了二十余人,浑身浴血。
李祺看得心惊肉跳,好在李猛和李大牛将他保护得很好,就连四周的冷箭袭来都被他们劈飞!
贺飞鸾脸色登时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电光火石之间,枪和铠相交,刀与剑撞击,一阵阵沉重的闷哼声连绵不断地传出,甚至隐隐可见火光。
蒙古人的弯刀战斧,狠狠劈砍在大明将士的铠甲之上,然而以往无往不利的利器,这一次却只能劈砍出一连串的火星!
下一刻,大明将士毫不客气地将手中利刃,送入了蒙古骑兵的身体之中。
战马咆哮,惨叫声,哭喊声,混合成了草原夜空的悲鸣,好像在祭奠这支即将消失在漠北草原上面蒙古骑兵!
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他设下埋伏,怎么己军反被压制得死死的?
不管他如何组织冲杀,都被这支明军铁骑硬生生地压下来!
这支该死的明军,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李祺脸上露出了一抹冷冽笑容。
开玩笑,老子耗费了青龙山所有积蓄,全部砸进去铸造军械,岂会是那么容易破防的?
眼见贺飞鸾想逃,李祺顿时急眼了。
“朱樉朱棣,给老子抓住那个银盔千夫长!”
“冯诚徐辉祖,掉头继续冲锋灭了后面那些人!”
元军大帐。
一个面相阴鸷的青年大步走了进来。
他叫贺飞鸾,贺宗哲的亲儿子,负责军中情报工作。
“父帅,有些小虫子来了,就在不远的地方!”
听到这话,贺宗哲豁然抬头。
这是一个古稀年岁的老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高寿了,须发皆白,面上皱纹纵横,双目开合间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身不驼,手不抖,依稀可以看到当年文武双全贺宗哲的影子。
“小虫子?数量有多少?”
贺宗哲看向了贺飞鸾,这是他唯一的独子,现在负责军中情报工作。
贺飞鸾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道:“五千左右,最开始杀了我两个斥候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其实我早就发现他们了,现在就距离我们不到一百五十里!”
“我已经派了两个千夫长过去,先试试他们的水分!”
贺宗哲点了点头,不过眉头倒是紧皱着。
“这里怎么会出现明军呢?”
“难道大将军的计划又被那徐达给看破了?”
听到这个“又”字,贺飞鸾都有些绷不住了。
咳咳,为什么要说“又”呢?
因为北元大将军王保保,已经接连败给大明大将军徐达三次了,三连败,无一胜迹。
这等战绩面前,就连贺宗哲父子都有些绷不住心生怀疑了。
没办法,战将都是看战绩的啊!
“应该不是。”贺飞鸾摇了摇头,“看起来这是一支孤军,不知道他们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毕竟此地距离徐达所部可是隔着数百里之远!”
“你亲自去一趟,活捉领头的将佐!”贺宗哲冷冷开口道。
当然,不排除他这是以权谋私,给自己儿子刷军功的机会。
贺飞鸾领命而去,脸上满是残忍笑容。
他最喜欢这种狩猎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