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吉轻声自语,目光紧盯着小花脚踝处的圆筒,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紧张。她轻轻拔开木塞,将书信取出,看过之后知道事情重大,急忙将书信塞进袖口,翻身上马,娇喝道:“小花,走!”一人,一马,一鹰……渐渐消失在草原深处。犴王看过书信,神情肃穆地将其交给身旁的福吉,继而询问道:“顾公公恳请我等出兵援应,攻打青州,你意下如何?”福吉接过信来,细看后沉凝道:“当初图朗反叛,父王被囚,是顾公公鼎力相助,才使得我族得以脱困,此恩不可不报,孩儿认为应当出兵。”犴王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只是出兵一事,关系重大,需权衡利弊。一旦出兵,宁王胜则好,若是不胜则必会惹怒宣王,恐为我族带来祸事。若不出兵,这宁王真若得了天下,也必会记恨于我族。”福吉闻言,陷入沉思之中。这时,瑞丽吉却道:“父王,顾冲与我族有恩,我等岂能言而无信?再者说来,他并不是太监,而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待日后战事平息,我便要嫁给他。”犴王与福吉对视,疑声问道:“他怎么又不是太监了?”瑞丽吉摇头道:“我也不知,但是我自中原回来时曾见到他,他亲口对我所说自己并非太监。”犴王心里很清楚,瑞丽吉对顾冲心仪已久。想当年,自己派遣福吉去联姻,却因为这个原因闹了个大乌龙,谁能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峰回路转的余地。若真是这样,那顾冲的这个忙是一定要帮了,就算为了瑞丽吉,他也甘愿冒险。想到这里,犴王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决断,“既如此,福吉,你率一万族人先行出发,我随后率大军跟进,必要拿下青州!”“儿遵命。”草原上号角齐鸣,马蹄阵阵,怒卑一族各部落之间开始集结,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帷幕。而在京师,此时众人却因为寻不到顾冲而感到疑惑。宁王出师在即,在府中设宴款待众人,然而下人却回来禀报,顾冲家中大门紧闭,已是无人。庄敬孝猜测道:“他不在家中,那一定就是去了宫内。”宁王又派人去宫中寻找,得知顾冲上午确实去了宫内,将海东青放走后便已离开,再未回宫。找了多处都均未见到顾冲的身影,宁王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但也只好暂且作罢。然而,与宁王不同的是,白羽衣却始终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顾冲怎么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宴席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白羽衣独自一人来到了顾冲的家门口。她站在门前,凝视着那扇紧闭的木门,隐隐之中感觉到,这扇大门似乎不会再次开启。连续几日,白羽衣每日都会前来,可是门上依旧挂着的那把陈旧铁锁,仿佛在诉说着主人已经离去。与此同时,顾冲日夜兼程,一路提心吊胆,终是平安抵达了幽州城。马车缓缓停在了谢府门前,顾冲跳下马车,府中下人识得顾冲,急忙进府禀报。谢雨轩听到顾冲归来,提着裙摆小跑着来到庄樱房前,欢雀道:“姐姐,公子回来了。”庄樱眼眸扑闪,喜悦之色浮于脸上:“公子回来了?在哪里?”“就在府外,姐姐你快些。”“来了。”庄樱忙不迭的对小蝶道:“快快去说与姨娘与倩儿姑娘……”谢雨轩和庄樱两人脚步匆匆,一前一后快步地走向府门,那迫切见到顾冲的念头,是再也藏不住了。“哎哟,原来是公子你呀。”宋老爹总算想了起来,脸上的皱褶也随着笑容增加了许多,“记得,记得,公子还给了我不少赏钱。”说起赏钱,顾冲反而有些难为情,自己曾许诺宋老爹会再给银子,却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宋老爹,我还欲雇佣马车,上次的银子未曾给足,这次一并补上。”“不知公子这次欲去往何处?”“幽州。”顾冲回到家中,将碧迎接上马车,随后又来到了王庆和府上。“三公子啊,这件玉器价值连城,说它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切不可有丝毫闪失啊!”王庆和再三叮嘱,顾冲连连称是,下人将装有玉器的木箱抬上了马车,顾冲与王庆和道别后,上了马车出城而去。碧迎倚靠在顾冲身旁,俏声问道:“老公,这箱内是何物?”顾冲将嘴巴附在碧迎耳朵边,悄声道:“里面是你的陪嫁之物,所以你要看好了,可不要丢失了。”碧迎惊疑地望着顾冲,面带红晕,声音细若蚊蝇:“我哪里又有陪嫁之物?”“你忘记那块玉石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哦。”“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