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鹰之神!”
顾冲急忙将信塞进圆筒内,圆筒上方还有一个用牛筋系着的小木塞,塞进圆筒中可使信件不宜丢失。小顺子取了清水回来,顾冲将水碗放进笼内,再次好言道:“小花,多喝些水,一会你还要飞好远的路程。”片刻过后,小花忽然扬起了脖子,向着天空发出阵阵鹰唳。顾冲知道,它已经准备好了。随着笼子打开,小花振翅飞上天空。顾冲仰头看着它在空中来回盘旋,将响哨轻轻放入嘴中,随着一声长长的哨音,小花也跟着发出鸣叫,宛如一道划空而过的流星,瞬间消失在了顾冲的视野之中。“它走了,我也该走了。”顾冲轻喃自语,与小顺子道别后,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宫中。说来也巧,顾冲正向家中走着,迎面过来了一辆马车,在他身边经过时,顾冲忽然认出这个车夫来。“宋老爹……”顾冲转身喊了一声,那车夫听到呼喊停下马车,回头看了过来。“宋老爹可还记得我?”顾冲微笑上前,宋老爹有些茫然地打量着顾冲,脸上堆起了讪笑,显然并未认出顾冲来。“你忘记了,我曾用过你的马车,去城外胡家村……” “哎哟,原来是公子你呀。”宋老爹总算想了起来,脸上的皱褶也随着笑容增加了许多,“记得,记得,公子还给了我不少赏钱。”说起赏钱,顾冲反而有些难为情,自己曾许诺宋老爹会再给银子,却被自己忘得一干二净。“宋老爹,我还欲雇佣马车,上次的银子未曾给足,这次一并补上。”“不知公子这次欲去往何处?”“幽州。”顾冲回到家中,将碧迎接上马车,随后又来到了王庆和府上。“三公子啊,这件玉器价值连城,说它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你一定要妥善保管,切不可有丝毫闪失啊!”王庆和再三叮嘱,顾冲连连称是,下人将装有玉器的木箱抬上了马车,顾冲与王庆和道别后,上了马车出城而去。碧迎倚靠在顾冲身旁,俏声问道:“老公,这箱内是何物?”顾冲将嘴巴附在碧迎耳朵边,悄声道:“里面是你的陪嫁之物,所以你要看好了,可不要丢失了。”碧迎惊疑地望着顾冲,面带红晕,声音细若蚊蝇:“我哪里又有陪嫁之物?”“你忘记那块玉石了,这可是无价之宝哦。”“原来是……”碧迎急忙用小手捂住红唇,悄悄点头,压低声音:“老公放心,我一定细心看护。”顾冲打趣着:“若是丢失,老公可就不要你了……”马车吱呀作响,载着顾冲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一路向南而去。塞北的大草原上,瑞丽吉独坐在帐篷外,她弯曲着双腿,将下颚垫放在膝盖上,明眸聚焦着远方某处,心中似有所思。忽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急促的唳声,将瑞丽吉的思绪打断。她猛地抬起头,一个熟悉的黑影正盘旋在上空。“小花!”瑞丽吉急忙站起身,向着空处跑去,嘴中不停呼唤:“小花,我在这里……”小花看见了瑞丽吉,翅膀缓缓收拢,盘旋着向下而来。瑞丽吉伸出手臂,小花稳稳地落在了主人的身上。“小花,你回来了!”瑞丽吉抚摸着小花那柔软的羽毛,将自己的脸蛋紧紧地贴在小花的身上,感受着它的温暖和细腻。小花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宠溺的感觉,它微微眯起眼睛,发出了一阵满足的咕噜声。“是他来信了吗?”瑞丽吉轻声自语,目光紧盯着小花脚踝处的圆筒,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紧张。她轻轻拔开木塞,将书信取出,看过之后知道事情重大,急忙将书信塞进袖口,翻身上马,娇喝道:“小花,走!”一人,一马,一鹰……渐渐消失在草原深处。犴王看过书信,神情肃穆地将其交给身旁的福吉,继而询问道:“顾公公恳请我等出兵援应,攻打青州,你意下如何?”福吉接过信来,细看后沉凝道:“当初图朗反叛,父王被囚,是顾公公鼎力相助,才使得我族得以脱困,此恩不可不报,孩儿认为应当出兵。”犴王微微点头,叹了口气道:“只是出兵一事,关系重大,需权衡利弊。一旦出兵,宁王胜则好,若是不胜则必会惹怒宣王,恐为我族带来祸事。若不出兵,这宁王真若得了天下,也必会记恨于我族。”福吉闻言,陷入沉思之中。这时,瑞丽吉却道:“父王,顾冲与我族有恩,我等岂能言而无信?再者说来,他并不是太监,而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待日后战事平息,我便要嫁给他。”犴王与福吉对视,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