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派,令郎的性命我们也十分重视。!q~i_u?s*h¨u,b.a+n/g_.,m^e*”
话是这么说,但他走得不紧不慢,以至于身边的缘主并不敢超过他,只能跟在他身后半步。
两人赶回之时,只见高杉桃盘腿坐在地上玩手机,缘主的儿子躺在她身边。
整个人还在细微抽搐,两眼翻白,有什么液体将浅色的榻榻米浸染变色。
……血的味道。
夏油心中闪过一丝满意。
凶狠的女人,聪明的女人,残忍的女人。
“啊,回来了。”高杉桃放下手机挥了挥,手机尾端挂的小葵花铃铛不合时宜地发出可爱响声,“这家伙一直性骚扰,我就把他的手砍掉了。”
缘主本人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先嚎啕着往儿子身上扑,接着又想往高杉桃身上扑——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是不可能扑向夏油杰的。
教祖也就算了,这女人又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胆敢!!
干脆吱哇乱叫,朝高杉桃冲过来——
却被一把锋芒毕露的长刀抵在原处,不敢动弹。¨x~x,s/w!k_.¨c¨o·m!
“夏油大人?”高杉桃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缘主,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用眼尾瞟夏油的脸,示意他,“帮员工解决职场困扰,也是一个好上司应该具备的能力哦。”
夏油斟酌片刻。
这位缘主,无论怎么说,也跟他有多年交情,从盘星教还不如今天这样声势壮大时开始,就已经在他这里上供过无数“诚意”。
高杉桃呢?才认识不到两个月。
猫也替他思索——要论身份,两人都是猴子,高杉桃甚至还是个骗取科学教信任的坏猴子;要说合得来,其实杰在世界上跟谁又合得来呢?现在跟他都合不来了。
所以……
猫摇摇头。
正巧,夏油也摇头,轻轻叹气。
他上前一步。
这一步,并不多也并不少,恰好远离了缘主,靠近了高杉桃。·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只需要一步,就已经彰显出他的态度。
缘主的脸又白了一层,咽了半天口水,颤抖着声音说:“那、那么只要大人能留犬子一条性命……”
夏油还是低笑,摇头。
缘主一愣,接着便懂了,扑通一声跪下:“……求这位小姐,留犬子一条性命!!”
高杉桃的小葵花铃铛又响起来。
她的刀还在缘主脖子上,却低下头打字去了,不知道在回复谁的消息:“嗯……好说好说。”
优哉游哉,像什么样子?还说自己是员工,对待缘主的这份态度……
夏油拿她没办法,警告地看一眼蠢蠢欲动的猫,站在议员面前。
弯下腰,用手帕替他擦掉不知什么时候掉出来的恐惧眼泪。
脸上浮现出并不应该出现在血泊上的笑容。
“……您忘了?一切皆有因果,这是早已注定的事。”声音沉静,但又轻柔,像一支记忆深处的摇篮曲,“今日来,不就是求这件事吗?”
议员一颤。
眼泪都吓得忘记流了。
“您、您是说——”
“孩子总是父母的心病,这份心情叫人感怀。只不过,强求一个成年人的转变,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夏油温声说,像是在哄骗,又像是在劝诱:“与其在一张斑驳开裂的石板上委曲求全,不如将这石板——”
他举起手,轻轻往下一劈:“一刀两断。”
议员的视线跟随着往下,看见儿子断掉的那截手臂。
“然、然后……?”
“然后,当然是寻找一块新的、上好的、完整的石板,按照自己想要的模样,细细雕琢了。”
他、他甚至还没有向夏油大人提起今天的来意……
议员的脑袋晕乎乎,是这样吗?与其亡羊补牢,不如另起炉灶?
“更何况,”夏油凑到他耳边,眼神冰冷,声音含笑,“您不是已经有了么?另一张石板。”
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议员又是一抖。
这事如果是政敌说出来,他会惶惶不可终日;但是夏油大人……夏油大人……
夏油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啊!!
“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嗯,明白就好。”
夏油直起身。
猫跳到桌上,吃掉最后一片鰤鱼刺身,又跳到高杉桃胳膊上。
面前,议员跪在儿子胳膊断口溢出的血浆里,表情似哭似笑,但已经完全失去了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