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野心家合作时。~g,g.d!b`o`o`k\.¢n*e_t^
虽说大将先生对于她身上那颗源自学者之岛奥哈拉的灵魂半信半疑,但理智告诉他,不管是海军本部,还是这个世界, 都无法承受妮可·罗宾此人任何“万一”, 以及随后带来的风险。
因此,可以说罗宾逗留过的每一座岛屿, 他都了然于心。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来阿拉巴斯坦就是为了见这家伙一面, 事实上,在那份《巴洛克工作社高级指挥名单》到手之前,他只是隐隐怀疑,并没有实际证据。
那之后,有了名单,就很方便他一一对照名字了。
克洛克达尔找人入伙,也是要看名气和能力的。像mr.1,就是西海赫赫有名的杀手“达兹·波尼斯”, 曾经他们还想招徕索隆,不过被狠狠拒绝。
挨个排除之后,与他几乎行使同等权力的搭档、副社长,miss.all sunday会是谁,就很好猜测了。/l!k′y^u/e·d`u¨.^c~o?m+
但即便他知道这一点,也无法预料到罗宾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那个草帽小子的船。
万千想法在心中萦绕,然而此时站在羊头船的甲板上,他看见罗宾出现在面前时,表情依然十分镇定,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这种暗示,无疑让罗宾变得更加紧张。
“……你想做什么?你要把他们抓走吗?”
库赞挑眉:“你指的是巴洛克工作社、你的老板沙鳄,还是草帽小子一伙?”
他的问题无疑是有一些讥讽的,此时此刻,巴洛克工作社作为妮可·罗宾的老东家,正在他们耕耘许久的这片沙漠中受到重创。
社长被捕、高级指挥集体一窝端,手下小兵死伤惨重。
而造成这一切的,正是草帽小子一伙。
把这两个选项同时摆出来询问,无疑是对罗宾这么多年躲躲藏藏、来回背叛、见风使舵、挑选有利于她的阵营站队等等行为的一次攻击。?狐+恋¨文¨学\ ,首_发+
说来奇怪,被这样指责,甚至当面指责,对于罗宾自己来讲也不是头一次。
甚至可以说,她早就身经百战,并不会因为这点无关痛痒的言语动摇。
但唯独,被库赞这样指责,或者暗讽,她会感到一种如芒在背的不适。
并不羞愧,也不气恼,只是有些不适。
可能因为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还能跟她分享与萨乌罗有关记忆的人,是唯一目睹她如何从奥哈拉划着一只小船逃离的人。
是萨乌罗的至亲好友,也是亲手冻结他生命的人……
她握紧拳头,勉强让自己站直,不在库赞面前露出过度的防备——也意味着过度的软弱:“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抓我回去的话,自便。”
她轻轻皱着眉,没有打算反抗,神情疲倦。
来到阿拉巴斯坦前,罗宾原本抱着最后的希望,期待着能在阿拉巴斯坦看到真正和历史有关的“历史正文”。
但没想到地下宫殿里那颗石头上面,刻的全是名为“冥王”的武器记载。
武器,有再大的杀伤力又如何?能够一口气消灭一个国家,又如何?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阅读真正的历史……她的梦想,已经破灭了无数次的梦想,受到无数人阻挠的梦想,原本将阿拉巴斯坦视作最后一站的心愿也彻底破灭。
以至于在刺杀克洛克达尔失败后,罗宾宁可跟着那座晃动的地下宫殿一起埋葬,在万千黄沙之下,也不想再走入蓝天,为了那个毫无希望的梦想东躲西藏了。
——却被那个戴草帽的小子救起来了。
自说自话,自作主张,一点不听人讲话的任性家伙。
……倒让她觉得有些熟悉呢。
有时候人想不想活下去,只在于一瞬间的念头。
被封闭在地下宫殿里,旁边是鲜血淋漓的阿拉巴斯坦国王、眼前是被打晕过去的克洛克达尔,头顶的裂缝里正在窸窸窣窣往下掉落灰尘、石砾和碎石块。
那个时候……
即便现在回想,罗宾也觉得那时的她自己是真的想去死。
被路飞带出来后,那种浓烈的,放弃一切的感觉又很快消散。
人,或许就是这样的动物吧?卑劣的、痛苦的、在无望之中挣扎着。
分明没有意义,却也一定要给自己找一些希望来活下去的生物。
她犹豫了一会儿,没见库赞动手,试探着问:“你不是来抓他们的,对吧?”
库赞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是平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