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儿十六岁前,几乎没怎么出过京城,唯一的几次也就是跟着父皇母后去行宫居住。`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这一年,承泽作为太子,代替皇帝北巡,视察各州。
鹤儿得知后,也闹着要去,他实在是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从幼时听着阿娘跟他说江南的美景,营州的风沙,西域的广阔,他就心生向往。
但无奈,他的皇帝老子虽然疼爱他,但是对于这件事却十分坚定,从来没有松口过。
因此,鹤儿的心中对于京城外的世界就变得愈发向往。
起先,魏永旭也是不同意的,但后来又经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再加上承泽也在旁劝说,说他会看好弟弟,并且鹤儿是跟在自己身边,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于是,魏永旭最终还是同意了,半个月后,太子的仪仗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
帝后站在城门上,魏永旭的面上染上浓浓的担忧,“虽有阿泽看着,可鹤儿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
叶昭宁虽然心里也挂念,但也没这么严重,但随即又想起,六七岁时还挂在他爹身上的样子,又觉得也属正常。
好笑道,“怀之,鹤儿都十六岁了,他终究要长大的,你不能把他护在羽翼下一辈子呀。~k?a¢n?s!h.u·h?o^u-.~c`o,m′”
魏永旭转头看她,“你不担心?”
“当然担心,但是幼鹰只有离开母亲才能展翅高飞,他是你我的儿子,即便将来不步入朝堂,可也要经历风雨捶打,身为皇子还是太子的弟弟,他必须要经历的足够多,你护不了他一辈子,我护不了他一辈子,阿泽也护不了他一辈子。”
叶昭宁的语气严肃了几分,“而且,这条路也许更适合他。”
魏永旭幽幽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妻子的意思,其实从小阿哲也有过同样的遭遇,但他比阿哲年长许多,等到阿哲出生的时候,他早就稳坐太子之位了。
而且他信任幼弟,所以也愿意大力提拔他,可是晋王府的下一代,不会在有如此荣耀了。
下一任皇帝,不会在给晋王府如此煊赫的地位,起码阿泽不会,但到了在下一任皇帝时,晋王的血脉就与天子疏远了。
而阿泽与鹤儿的情况更特殊一些,承泽本就不是嫡长子,宁王已经永远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那么为了保证储君的地位稳固,朝堂诸臣对同样身为嫡子的景王,防备心也会更重。
所以,他将来最好的选择便是不踏入朝堂一步,所以鹤儿若是选择一条自己喜欢的路,那么他以后的日子也能过得开心一些。/咸¨鱼/看?书\ ^已/发!布+蕞′芯.章?劫.
魏永旭虽然溺爱幼子,但作为皇子该学的该会的,鹤儿也都学过,并且算的上的是优秀,也称得上的文武双全。
起先一两日,鹤儿不愿意坐在车辇上,而是坚持骑马,他只觉得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连风都是自由的味道。
纪祥跟承泽禀报时,太子殿下笑的一脸从容,说不必管他,且随他去就是。
他是了解幼弟的,自小便没吃过什么苦,爹娘对他更是极为宠爱,就照这个颠簸法,不过三五日,就会受不了的。
果然,到了第四日,鹤儿就灰溜溜的回了车辇上,不过他也不回自己那里去,而是赖在了兄长的车辇上。
承泽倒也没说什么,后来,鹤儿养好了屁股,倒是想了个新的法子,每日只在清晨和下午骑马一两个时辰,其余时间便都坐在车辇上休息。
太子在洛州短暂的停留了两日后,便往潞州出发而去,后来,他们一路走过了并州,晋州,等等地方。
而鹤儿也在这趟出行,看到了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景,看到了大周的山河栾川,这也为他日后游历山河埋下了基础,当然他也看到了那些还在底层苦苦挣扎的百姓。
但他明白,自己无力改变什么,他也早就知道,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开朝堂,所以他能做的实在很有限。
数月后,他们再次回到京城,鹤儿的心却还没有收回来。
过了几个月,他偷偷跑出了京城,只是刚出去没多久,连五十里都不到,就被抓了回来。
这次,魏永旭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想到这逆子竟敢一个人偷偷跑出京城,若是有个万一怎么办。
所以,鹤儿受到了很严重的处罚,他被打了十板子,而且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并且,他被关到了肃雍阁,一步也不许离开,并且伤好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