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不放过对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陈丙坤眼神闪躲,敷衍道:“小孩子玩闹不很正常吗!”那语气就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试图把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带过。
“正常?”三人异口同声地反问,那整齐又洪亮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在小小的办公室里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把陈丙坤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
郭冰彦见状,不紧不慢地把下午收集的学校成立数据,“哗啦”一声推到陈丙坤面前,纸张碰撞茶几的声音格外刺耳:
“这是学校成立以来的数据资料,我们刚刚在市场监督局拿到的。”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盯着陈丙坤,看着对方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陈丙坤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瞬间汇聚成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很快后背的衣服被浸湿一片,紧紧贴在身上。
窦锦德收起了笑容,神色肃穆得如同审判者:“周一,庞虎又一次与同学在校园后门,对江朔进行人身攻击。
不幸摔倒胳膊脱臼,其亲属庞娟不分青红皂白见到江朔小朋友,上去就是一个耳光。
我想问问您,这样没有品德的人,怎么被学校录用作为人民教师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陈丙坤的内心防线。
陈丙坤慌乱地拿起手绢,不停地擦着脸颊和额头的汗,身子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战战兢兢回道:“实属无奈,实属无奈。”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助。
顾芹茗冷哼一声,冷声道:“实属无奈,就能把一个孩子的安全和教育抛之脑后?”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陈丙坤的灵魂,让他无处遁形。
陈丙坤颤抖的身子愈发厉害,轻咳一声,像是在给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随后带着哭腔说道:
“庞老师是教育局局长庞若水的女儿,开办鸿富锦幼儿园时,我有几项手续拿不下来。
是通过庞局长的人脉办下来的,后来庞老师本科毕业,就被安排这儿来工作,我不得不接受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为自己的懦弱和妥协感到羞愧。
顾芹茗冷声怒斥道:“你不想关门大吉的话,把与庞局长来往的记录拿出来,越详细越好。”
那愤怒的吼声在办公室里回响,让原本理亏心虚的陈丙坤,无处遁形。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
郭冰彦微微向前倾身,目光紧紧锁住陈丙坤,那眼神里既有审视又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缓缓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手续办下来了,这校园的安全隐患可不能不考虑吧?
就说那后门,监控形同虚设,保安室也不见有人监管,这要是出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在这略显局促的办公室里回荡。
陈丙坤被这一连串的质问怼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脑袋像是被无形的手按下,不由自主地点头如捣蒜,
嘴里忙不迭地应着:“是是是…您说得对,是我的工作不够严谨,疏忽了。”
那慌乱的模样,好似一个做错事被当场抓住的孩子,手足无措。
窦锦德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脸上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再过两天就该放寒假了,我看你啊,趁这段时间好好整改一番。把该修的修了,该管的管起来。
等新学期开学,市场监督局过来验收之后,整改到位了,自然能顺顺利利开门大吉啦不是!”
他的语调轻松,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让陈丙坤心里直发怵。
陈丙坤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内心天人交战。他深知眼前这三人不好糊弄,自己的把柄已经被他们捏得死死的。
此刻不光自己无处遁形,恐怕庞局长也要东窗事发,局位不保。
犹豫再三,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向墙角的保险柜。
他的手在裤兜里摸索着,因为紧张,手指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掏出那串钥匙。
他的目光在钥匙串上扫过,好不容易找到了保险柜的钥匙,插进锁孔;
转动的那一刻,保险柜发出“咔哒”一声轻响,仿佛是他内心防线彻底崩塌的声音。
他弯下腰,从保险柜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沓厚厚的单据,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