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房和杂物房打开以后,刺绣房里面脚印杂乱,而杂物房里面是积灰不少,但是却无有一个脚印,甚至连任何擦动的痕迹都没有。
“卢进勤,这就是你的疏忽,这刺绣房里面四张小凳,你却没有询问谁在这马芳家干活,一个刺绣房里面四个凳子,必然不会是马芳一个人在里面做事,你着人先去这里的布坊问问,问问谁家用马芳刺绣的,包给了她多少活,在邻里之间查一下具体有哪些人来马芳家做工。”
卢进勤老脸一下就红了起来,随即应了下来,立马着人去查证去了。
“这马芳突然死了,这和她一起做工的人必然会担心自己牵涉其中,所以不敢来也是真的,就算找到人,也要心平气和的去问,而不是先打板子,这板子好打,但是容易让人打的胡乱说话,那到时候千头万绪的,比现在还要麻烦。”
陆用这会儿朝着卢进勤慢慢说道。
“为什么凶手会躲在刺绣房而不是织布房?”
陆用随即问起了卢进勤。
“大人,刺绣是个精细活,若是点着灯做,怕也容易出错,而织布房则是不用考虑,只要挂好油灯,一人一梭可以做工做到很迟,加上那刺绣的丝线也好,还是绸缎也好,那都是精贵东西,万一要是有了损坏,那可比布匹出了问题麻烦多了。”
陆用听着连连点头,接着继续问道。
“凶手大概什么时候进这刺绣房的?”
“大人,应当是太阳西下之时,那会儿就算有些余晖,这西厢房想要多少阳光,怕也是困难了。”
“说的不错,凶手应当就是在申时到酉时之间(下午三点到晚上七点)进了马芳家中,不过酉时的可能会更大一些,再着人查一下,看看马芳在申时到酉时会做什么,或者是间隔着去做什么,把这附近所有邻居必须要挨个问清楚,接着把说的一样的不要动,说的不一样的,看看这个邻居的作息时间,如果作息时间确实在申时到酉时不在家中,那也不要动,剩下的全部带过来。”
卢进勤立马点着头,接着安排人去周围邻居那里开始第二次查访。
陆用说完以后,拿出王有祥写的尸格继续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以后再次回到了正屋的客厅位置。
“周庆,你来当马芳,本官来还原一下凶手的行凶过程。”
“是,大人!”
“周庆,我们马上都出去,你在内卧里面躺在床上仔细听着,等我敲门时候,你体会一下动静会有多大,是否需要大声呼喊,你才能够听见,接着我再去窗户那里敲击窗户,你再体验一下,最后我们两个调整位置,王有祥用我刚刚的力度和声音大小重复一下。”
“是,大人!”
王有祥立刻答应下来。
周庆来到内卧,关好内卧的房门,脱下鞋子,躺在床铺之上。
陆用在外面正屋正门之处,用力拍打了正门,差点把门拍散了,周庆才在里面应了声。
接着陆用来到窗户这里,力度减半,周庆立马就做了应答。
随即陆用和周庆换了位置,但是陆用进了内卧以后,并没有关上内卧的房门,而是半掩起来,可是正门敲门声音依然需要很大,就能够听见,而窗户这里,只是敲击声音刚刚响起,陆用就已经听见。
随即陆用把这里继续恢复成案发现场的模样。
“凶手应该为一男一女,女的并未进屋,而男人进屋以后,随即就开始行凶,造成马芳被害。”
众人一听,都是用着非常惊奇的目光看着陆用。
“马芳作为一个寡妇,常年都是一个人睡觉,那么她的作息时间应该是非常固定的,时间能够固定,那么行为可以基本固定,马芳已经守寡二十四年,且刚刚守寡之时,相貌和身段都是不差,从那时候起,应当就有关门检查的习惯,我算她到了三十依然如此,那么那十几年的时间,必然养成了很多习惯,比如这个检查房门的问题,肯定也是成了自然的事。”
“马芳就算睡觉比较轻,从正门敲击,可能需要惊动邻居才能听到,而从窗户那里敲击,虽然可以听到,但是咱们要想到,马芳那会儿正是熟睡阶段,假若是一个男人一边轻轻敲击,你们觉得一个已经守寡二十四年的寡妇,且口碑很不错的一个寡妇,会白白浪费二十四年的名声,为一个男子开门?”
“而我根据卢提刑和王有祥的记录,就可以发现,马芳这个寡妇,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之人,在这花子桥这里,名声可以说颇是不错的,如若马芳在守寡期间已经交识过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