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彪哥那边估计今晚也会动,但他比较急。金少还没表态,但他的人已经出现在油麻地周边,估计是来探风的。”
苏汉泽走到仓库角落,从夹层里取出一把旧手枪,轻轻擦拭着,语气淡淡:“都盯着我这一点看,真把我当老鼠了。”
阿猫笑了笑,“他们怕您,怕得要命。¨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苏汉泽不置可否,忽然道:“让阿仁出动,盯住九龙码头那一批货,不能出任何纰漏。”
“是。”阿猫应声离开。
苏汉泽坐回仓库角落的木椅,闭上眼。风吹进破旧的窗缝,带着海边的湿气。他知道今晚会不安生。但他等的不是平静,他等的是露出马脚的人。
下午五点,东湾会所后巷,一辆不起眼的黑车停在小路尽头,金少靠在后座,目光阴沉。
“他真放出风说要运货?”他冷冷问道。
张海点点头,“人已经证实了,阿猫亲自去的,还特意放了话给老陈那边。”
金少冷笑一声,“真把我们都当猴耍了。”
张海犹豫了一下,“少爷……要不要今晚……”
“动什么?”金少打断他,眼神冷得像冰,“他放风就是等我们跳。我金少不是彪哥那种废物,不会自己跳坑。”
“那……”
“先看老陈怎么动。”金少抿了一口酒,“今晚,水是浑的,鱼才浮上来。”
张海点点头,又道:“那阿辉那边……”
“让他死。”金少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要是今晚还活着,就不是我们的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仓库外,街灯闪着昏黄的光,风像刀一样刮过巷子。苏汉泽站在仓库二楼的窗边,眺望着街头远处逐渐活跃的身影。他看着那些缓慢靠近、又小心翼翼隐藏的人群,轻轻勾起嘴角。
夜色像墨汁一样泼在油麻地,昏黄的街灯在巷子里投下长长的影子,摇曳得像鬼魅。九龙码头附近的空气里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夹杂着码头工人留下的汗臭和鱼腥。苏汉泽站在仓库二楼的窗边,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把旧手枪的枪柄,目光穿过窗缝,落在远处巷口一辆停了太久的黑色轿车上。车灯熄灭,车里的人影模糊,但那辆车的轮廓他认得——金少的人。
“阿猫,码头那边怎么样了?”苏汉泽的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阿猫站在他身后,翻着一本破旧的账本,头也不抬:“阿仁已经带人过去了,货还在船上,没人敢动。码头工人里我们安插了两个眼线,说今晚老陈的人已经在附近晃悠了,估计是想探底。”
苏汉泽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像是笑,又像是嘲讽:“老陈这只老狐狸,鼻子比狗还灵。放风声才多久,他就咬钩了。”
“金少那边呢?”阿猫合上账本,抬头看向苏汉泽,“他的人在油麻地转悠了一圈,但没靠近仓库,像是怕被您发现。”
“金少没那么蠢。”苏汉泽把枪放回腰间,慢慢踱到窗边,目光依旧锁在巷口那辆车上,“他不咬钩,是在等老陈先跳。他知道今晚的水浑,越浑越好捞鱼。”
阿猫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老板,您真觉得今晚会有大动作?万一他们只是试探……”
“试探?”苏汉泽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刀锋,“试探也是动作。金少、彪哥、老陈,他们仨谁都不信谁,但他们都想吃掉我这块肉。今晚不管谁动,都会露出马脚。”
仓库外,巷子里的风刮得更急,卷起地上的纸屑和灰尘。阿豪和小张蹲在对面楼顶,裹着破旧的军大衣,尽量让自己融进黑暗。望远镜的镜头已经蒙上一层薄雾,阿豪擦了擦,重新对准仓库的铁门。
“豪哥,刚才那辆车又动了。”小张低声说,手里的相机已经准备好,随时按下快门。
阿豪没吭声,眯着眼盯着那辆黑色轿车。车门开了,一个瘦高的男人下了车,穿着黑西装,帽檐压得很低,点了一根烟,火光在夜色里一闪一灭。
“是金少的人。”阿豪的声音压得极低,“叫什么来着……阿标,对,就是他。金少的司机,去年在尖沙咀替他顶过一桩事。”
小张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抖:“豪哥,这事越来越不对劲了。苏汉泽在仓库里,金少的人在外面晃,老陈的人也在码头附近……周SIR让我们盯着,可没说今晚会这么热闹。”
“热闹才好。”阿豪冷笑一声,放下望远镜,“周SIR说了,苏汉泽是条大鱼,但金少和老陈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