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还有点亲情的依靠,谁想到,丧事过后,对方便露出了爪牙,和她争夺丁家的遗产。
两人因为遗产而撕破了脸,最后,便宜大多被薛家给拿走了。
丁家的大部分产业,最后都姓了薛。
对丁霜霜来说,这结果也还算好的,毕竟她是薛家的媳妇,丁家的产业归了薛家,将来老爷子去了,还不都归了她们一家?
所以,在吞并丁家这件事上,丁霜霜全力配合,薛凯琪让她干嘛,她就干嘛,一点便宜都没让她那个姐姐赚道。
两姐妹因此不欢而散,反目成仇。
可现在,换来了什么,一句好都没有落到,功劳全归了薛凯琪,而且,很有可能老爷子会让薛凯琪当家。
她感觉自己完全活成了一个笑话。
……
——
房间里。
薛凯琪和薛怀义静立床前,躬身垂听。
薛崇华慢慢的讲着,不厌其烦的交代着身后事。
一直讲了有半个多小时。
他又让薛凯琪打开床头的柜子,从柜子的最底层,取出来一个黑漆的针盒!
薛崇华摩挲着针盒,“可惜了,琪丫头,你天赋是有的,但不在医道上;老二你虽然足够刻苦,但天资驽钝,成就有限……”
两人闻言,脸上都露出了羞愧的表情。
堂堂薛家,后辈之中,竟然没有一人能够接受薛崇华的衣钵,太可笑了。
“我这套《正反两仪针法》,可不能就这么失传了,我把针法拆成一阴一阳,你们两个,一人只学一脉,想来问题不大……”
“都过来,来我身上试针!”
薛崇华说着,将针盒打开,准备传这两人针法。
“爷爷……”
薛凯琪带着哭腔,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人终究会有一死,再说,我这还没死呢,这针法运用得当,倒是能强留我一段时日……”薛崇华道。
“真的?”
薛凯琪和薛怀义听到这话,都是眼睛一亮。
这套针法,其实他们早就学过,但是太过深奥,根本不得其法。
尤其是薛怀义,十五岁那年,薛崇华就将这门针法传给他,他研究了将近四十年,如今都五十多岁了,依旧不得其门而入。
薛崇华道,“我把针法拆成了两套,一阴一阳,难度降低了不少,琪丫头你有天赋,老二厚积薄发,学起来不难,将来薛家后辈中,如果有天赋出众的,你们便将其合二为一,传承下去,别让它失传……”
两人连连摇头,现在可不是想什么将来传承的时候,既然薛崇华说,这套针法能给他延命,那么,无论如何,这两人都是要试一试的。
叔侄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了薛崇华的身边。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
原本,两房是有些争斗的,表面虽然和谐,但是暗地里其实都在较劲,互相都有几分不顺眼。
但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两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合力施针,给老爷子续命。
这一幕,似乎也是薛崇华乐意看到了。
他不想在自己死后,儿孙们反目成仇,如果他们能够齐心,这套针法,足够他们立足。
“好了,来吧……”
薛崇华把针盒打开,讲解起了针法的精要。
在他的指点下,薛凯琪和薛怀义二人,陆续的在薛崇华的身上施针。
两人都是小心翼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像是生怕某一个动作有所差池,会导致薛崇华丢掉性命似的。
“噗!”
当薛怀义将最后一根银针插在薛崇华头顶的百会穴上。
薛崇华脸色涨红,吐出一口黑血来。
“爸(爷爷)!”
薛凯琪和薛怀义都是大惊,连忙双双将薛崇华给扶住。
“咳咳……”
薛崇华咳了两声,脸色明显恢复了几分红润。
“没事!”
薛崇华摆了摆手,声音仿佛都有力气了许多,“手法上虽然还欠了些娴熟,但要领是找到了,以后多多练习便可……”
“所以,成功了么?爷爷你……”薛凯琪连忙询问。
薛崇华摇了摇头,“不算很成功,不过,也还好了,至少能延我两三天寿命了……”
“两三天?”
薛凯琪急了,“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