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就像是一座石雕。
他披散着头发,埋着脑袋,看不清容貌,陈阳从他身上,已经感觉不到半点的生机。
要么是座石雕,要么就是个死人。
陈阳隔着石台有十来米远,雷达将周围探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异常,当即便用精神力探了过去。
“唉!”
一声悠然的长叹,像是穿越了无尽的时空,出现在陈阳的耳边。
陈阳略微一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的目光落在石台之上,那人影貌似一点都没动呀,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听起来应该不老,但是饱经沧桑。
“谁?”
陈阳惊了一下,警惕的左右四顾,却没找到丝毫端倪。
“小友不必惊慌,我在你面前。”
“什么?”
陈阳一怔,目光又落在面前的石台上。
那人影依旧埋着头,动也没动一下,莲灯中的火焰跳动,幽蓝色的火光映照着它的身形,看起来有些阴森妖异。
“你?”
陈阳盯着那个人影。
“不错,是我。”
幽然的一声叹息,那声音说道,“这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小友,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陈阳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对着那人拱了拱手,“晚辈陈阳,不知前辈是……”
“陈阳么?呵呵……”
那人留下一声苦笑,晓得有些惨然,有些意味深长,“我叫谭绝,蜀山第十六代山君。”
“呃……”
陈阳直接顿住,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是他?
怎么会是他?
他不是早就应该死了的么?
蜀山志上记录的很清楚,第十六代山君谭绝,在峨眉金顶,被齐天观陈天养等人所杀。
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说实话,这一刻,陈阳有点懵。
“你有听说过我?”
声音明显虚弱,给陈阳一种信号不好,随时可能断线的感觉。
陈阳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也是刚刚听说过一些,史料记载,第十六代山君,早在数百年前,便死在了峨眉金顶,你怎么……”
“呵呵,你看我这样子,像是还活着么?”对方却是给陈阳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陈阳错愕的看着他。
却是从这具身体上,陈阳并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生机。
但是,说不定对方修为强大呢?
山君谭绝,史料上记载,可是天人境的存在,一位天人境的存在,躲在这里隐修,活个几百上千年,应该没太大的问题吧?
“前辈你这是……”陈阳不解的看着他。
谭绝长叹道,“我和你们姓陈的,还真是因因果果,纠缠不休了,当年金顶大战,我以一敌五,最终败北,被削去三花,斩灭生机,陈天养他们感念我爱妻心切,放我自去料理后事……”
“我归来此地,不久便坐化于此,而今,光阴荏苒,你是头一个来到这里的人,却也姓陈,小友,你和陈天养,可有关系?”
陈阳哭笑不得。
“前辈,我只知道,那是蜀山第十七任山君,此外,我与这位陈山君并无关系……”
大几百年前的人物,陈阳怎么可能扯上关系?天下姓陈的多了去了,他可没有乱认祖宗的癖好。
谭绝有些错愕,“第十七任么?那,蜀山现任山君,又是什么人?”
“蜀山现在没有山君。”
“哦?”
“陈天养过后,第十八代蜀山山君,名叫赵全真,四百年前,赵全真故去后,蜀山便再无山君了。”
“为何?”
谭绝明显有些不解,堂堂蜀山,千山万岳,没有山君,如何统御?
陈阳给他讲了讲现在的情况。
别说山君了,现在连山虞都没有了。
时代已经变了。
谭绝听完,久久没有言语。
显然,陈阳给他科普的现代世界,和他记忆里的世界区别太大,打到他一时半会儿无法理解。
“呵呵。”
良响,他苦涩一笑,满是感慨,“还真是时移世易,沧海桑田,一代新人换旧人,时间真的可以磨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