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瞬间便被掀飞了出去。
结结实实,都摔在了地上。
“哼。”
段秋萍脸色铁青,她真是无语的很。
她正打坐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却被这种小事滋扰,心中很不得劲。
“黄灿。”
她往黄灿看去,目光森冷,“我姑且当你是因为火蚕的原因,肝火旺盛,脾气火爆,这次不和你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给你师父换个传人。”
黄灿闻言,脸色微白,“是她要杀我,你没看见?”
段秋萍的眼神愈发森冷,“别不知好歹,如果不是因为你身上有他的传承,你活不到现在。”
黄灿呼吸一滞,竟是被她的气势给逼迫到了。
“哼!”
王盼娣冷哼了一声,十分得意,脸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果然,祖婆婆还是偏向自己的。
段秋萍往旁边目瞪口呆的陈阳看了过去,“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懂么?”
陈阳讷讷的点了点头,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给我弄点吃的,送房间里来。”
丢下一句话,段秋萍直接带着王盼娣进了屋。
……
——
棕树坡,垭口岩。
生基已经修的差不多了,陈阳特地来看看,黄灿也跟着来了。
“造化境也太恐怖了,她看我一眼,我都直打哆嗦,陈阳,你有把握么?”
“你见我干过没把握的事么?”
“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你,先别去招惹王盼娣了,我看段秋萍不像是开玩笑,保不准真会弄死你,取走你的火蚕。”
“草,这些人,也太霸道了些。”
黄灿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从没遇上过这么讨厌的女人,我还真想再抽她几个巴掌。”
陈阳笑了,“你也是真有种的,让你打,你还真打。”
“哈。”
黄灿也笑了,“比她漂亮的我都打过,更何况她长那么磕碜……”
“呵,真的假的?”陈阳对他刮目相看。
黄灿咧嘴一笑,“以前经常打,很多女网红,女明星,我都打过,现在腰不行了,就打的少了,你这人没点幽默细胞……”
“牛皮!”
也怪陈阳太单纯了,这才反应过来,这厮说的打,不是同一个打,不由得对他竖了根大拇指。
“你说,这个段秋萍,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脑回路呀……”
黄灿看着面前修好的生基,不由得感慨,“那个刘长青,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她做下抛夫杀子这种事?而且,那个王盼娣,应该是刘长青和其他女人的后人吧,也值得她这么巴心巴肝的对待?”
“呵。”
陈阳摇了摇头,“我们不是当事人,谁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感情上的事,谁能说得清?也许她就是喜欢当后妈,给别人养娃呢……”
黄灿叹了口气,“我看,我还是适合打光棍,感情方面的事,还是别沾边了……”
……
——
翌日,下起了冷雨。
天还没亮,村里便忙活起来了,端公已经择好了时辰,什么时候上山,什么时候下葬,都是提前订好了的。
抬棺的,送葬的,敲着锣鼓,吹着唢呐,几十个浩浩荡荡,送棺上山。
时间也才凌晨五点过,这天气可算不上好,山脚虽然是下雨,但是到了半山,就已经是飘着雪花。
天黑路滑,山路难走,抬着棺材更难走。
一行人喊着号子,终于赶在天亮之前,把棺材送到了垭口岩。
早上八点,雪已经积起来了,满山都是白色。
鞭炮响后,在黄道林的张罗下,棺材入穴,砌砖封门,盖上封土。
焚香烧纸,亲友拜别。
一场法事过后,葬礼完毕,众人又踏上了归途。
坡上,段秋萍只是远远的观望着。
随着水泥封上墓门,她的也在这一刻被封上了,从现在开始,这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能再动摇她的心神。
漫天的雪花,随风飞舞。
心魔,随着陈安民的逝去而逝去。
“陈阳!”
人走的差不多了,王盼娣站在山坡上,朝着队伍后面的陈阳喊了一声。
陈阳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