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肿的掌印迅速的浮了起来,异常的显眼。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是可惜,长相差了点,实在难以让人怜惜。
段秋萍根本没有搭理她。
刚刚,看着王盼娣被打,她也并没有阻止,其实也是有心想挫一挫她的锐气。
她的目光落在了黄灿的身上,“小伙子,脾气倒是不小嘛。”
“哼。”
黄灿放下凳子,冷哼了一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
别说,还真特么有几分男子气概。
段秋萍道,“再给我讲讲,你的这个师父……”
“我跟你们讲的着么?”
黄灿根本不想搭理,直接转身要走。
段秋萍屈指一弹,一颗花生米飞了出去,打在了黄灿的小腿上。
黄灿顿觉被什么东西撞到了麻筋,一个踉跄便扑倒在了地上。
“小伙子,我让你走了么?”
段秋萍语气冰冷,比外面下着的雪都冷。
黄灿咬着牙,回头看向段秋萍,色厉内荏,“看你们也不像什么好人,你敢动我一个试试,我师父可是尖峰寺的人,尖峰寺你们知道么……”
“呵。”
段秋萍闻言,不禁笑了,一个小小尖峰寺,唬得了谁?
段秋萍起身,走到黄灿面前,伸手将他拉了起来,“小伙子,我没有恶意,跟我好好聊聊你师父……”
说着,还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
——
半个小时后。
黄灿从陈阳家离开,堂屋里就剩下段秋萍和王盼娣两人。
“祖婆婆,你当真相信他的话?”
王盼娣捂着半边浮肿的脸,眸子里写满了愤恨。
“可信度很高。”
段秋萍脸上表情凝重,她不是一个容易轻信任何人,任何言语的人,但是,遇上刘长青相关的事,她有些本能的失了方寸。
但是,仔细想想,黄灿刚刚和她讲的那些事,合情合理,根本没有任何的漏洞。
刘长青在旗山上遭遇大难,遇上了黄灿,为保传承不失,把火蚕渡给了他。
这很合乎情理。
至于王盼娣说,可能是黄灿杀了刘长青,从而得到的火蚕。
这几乎没有可能。
就算刘长青再菜,伤得再重,都不是黄灿的能够杀的了的。
她在黄灿身上,并没有发现多少修炼的痕迹。
唯一的修炼痕迹,她还很熟悉。
青神山的功法,《中元九段功》。
这功法,是当年她给刘长青的。
如果是黄灿杀了刘长青,又怎么可能得传这门功法?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刘长青主动传给他的,也就是说,刘长青确实选了这小子当传人。
王盼娣忿忿不平,“就算是真的,那也只能说明,老祖公当时油尽灯枯,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传给他,如果我当时在场,根本就不会有他什么事,我一会儿便去找他,把火蚕拿回来……”
“行了。”
段秋萍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先观察观察再说吧,你老祖公死的蹊跷,这事,还得好好查查。”
刚刚他也问了黄灿,但是黄灿一口咬定,他见到刘长青的时候,刘长青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刘长青传了他火蚕和功法,他就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已经没见了刘长青的身影。
合情合理,根本找不到怀疑的点。
也就是王盼娣不愿意相信,她现在对黄灿恨到了极点,哪怕这魂淡真是老祖公的徒弟,她也非弄死这厮不可。
……
——
傍晚,陈安民家。
鞭炮响过之后,晚饭开席,段秋萍和王盼娣姗姗来迟。
已经没有位置了,只能在旁边等着,等头席吃完了,换二席。
“呀,你这脸是怎么了?”
陈阳凑了过去,一脸错愕的看着王盼娣脸上的巴掌印。
“关你什么事?”
王盼娣暴躁的回了一句,立刻捂住了脸。
黄灿那厮,下手也太狠了,她用冰块敷了一下午,脸上的痕迹都没见消减,巴掌印依旧明显。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段秋萍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去了堂屋,给陈安民又上了一炷香。
黄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