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又变得狰狞起来,“只是没想到,法空那厮居然背刺我,我一早就跟他说了我的计划,让他帮我在崖顶看着,我下到崖底寻找山魈,怎料他在等我下去之后,直接翻脸,将绳子斩断……”
“哼,我知道,他就是怕我将赤霄剑的秘密说出去……”
“这个傻子,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真正的赤霄剑,早就跟着那只山魈坠入了迷魂凼……”
“当年,我拿到赤霄之后,为免被人看出来,直接将他改头换面,表面刷上了一层黑漆,一直放在主殿的三清相后面……”
“谁曾想,当年那些人围杀山魈,来到观里,那个叫金华的和尚,发现了我藏的剑,未经同意,直接就给取走了……”
说到这儿,赵观山咬牙切齿,“当我听说赤霄剑和山魈一起坠入了迷魂凼的时候,你都不会知道,我是怎样的心情。”
“好在,我下到迷魂凼之后,没费多少工夫,便找到了重伤的山魈,我立刻用伥虫控制了它的神智,帮它疗伤,精心照料了数月,方才助其恢复。”
“可是,我再想离开迷魂凼,却发现,做不到了。”
“下面暗无天日,根本就没有出路,只能耍些小聪明向外求援。”
“谁能想到,这道观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愚蠢,那么简单的暗示都看不明白,愚蠢如猪。”
……
赵观山说话间,又是一通谩骂。
不过,就他这词汇量,貌似也骂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你胡说八道,法空师兄已死,你还在这儿中伤他,他当年对你那么好,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这时候,法宁走了进来。
他昨晚被震晕,到现在都还有些脑震荡,一进来就听到赵观山在编排法空,立马怒斥。
“什么?法空死了?”
赵观山显然没关注到重点,他怔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死得好,死得好……”
“你……”
法宁气急,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赵观山笑了好一阵,方才止住笑声,“这狗东西害我一辈子,他要不死,我也要亲手杀了他……”
眸子里的怨毒,毫不掩饰。
“你,你,无可救药……”
也幸好法能不在这儿,不然的话,肯定会被赵观山的这番言论,给刺激的当场去世不可。
赵观山根本没有理会法宁,他直直的看着杨文诲,“放我离开,我可以发誓,等我屠了赵胡两家,立刻来找你领死。”
他咬牙切齿,语气带着十分的坚定。
杨文诲听完,却是摇了摇头,“放你是不可能的,我已经通知了赶山协会,他们下午就会派人过来带走你,哎,等待你的,要么是处死,要么,你的余生,可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赵观山闻言,脸色有些发白。
处死?监狱?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倒宁愿被困在迷魂凼。
毕竟,那里地方够大,相对还要自由一些。
可悲!
赵观山怔怔的站在那儿,脑子里回顾着自己这可悲而又荒唐的一生。
当初得知杨东关被抓,他便屁颠屁颠的跑去庞坡洞,想看看杨东关有没有什么传承留下。
结果,杨东关留下的东西,被秦州给顺走了。
然而,峰回路转的是,他居然意外撞见秦州埋剑。
他盗走了剑,之后以假剑替真剑,把真剑从法空手中夺了过来。
却又阴差阳错,被报国寺的大师取走,猎杀山魈的时候,落入迷魂凼。
他冒险进入迷魂凼,如愿寻到宝剑,还俘获了山魈,转头却发现,被法空给背刺了。
从此困在迷魂凼,三十五年不得出。
好不容易出来了,以为大仇即将得报,却又遇上陈阳和杨文诲,直接把梦给他击碎了。
这老天,还真就是在不停的给他希望,却又不停的让他绝望。
从愤怒到不甘,从不甘到无奈……
赵观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淡淡的说道,“杨文诲,我们或许可以做个交易……”
“交易?”杨文诲蹙眉。
赵观山道,“我有一件宝物,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你放我离开,作为交换,我可以把那件宝物给你。”
“呵。”
杨文诲笑了,“你先说说,什么样的宝物?”
你要和我做交易,总该把货先亮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