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
赵观山闻言,有些触动。
三十五年,那是多长的时间啊。
他在迷魂凼里,不知寒暑,只知道过了很久很久,一直到皮肤松弛了、头发花白了,却并没有注意究竟过了多少日子多少年。
杨文诲见他发愣,便继续说道,“你难道对现在外面是什么样子,一点都不好奇么?”
赵观山一滞,回过神来,一双迷惘的眼睛,逐渐恢复了锐利。
“三十五年了,赵家还在么?赵修文还活着么?还有赵君庸,赵君前,赵卫国,赵向东,赵红英……”
噼里啪啦,爆出一堆的人名,说着说着,他就咬牙切齿起来,像是有着什么莫大的仇恨。
“还有胡家,胡振邦,胡振华,胡志军……”
……
他越说越激动,眸子里的戾气毫不掩饰,就像一头饿极了的野狼。
“你先冷静一下。”
杨文诲的额头上黑线重重,“你说的这些人,除了赵家的赵君前,胡家的胡振华外,其余应该都还在世……”
赵观山闻言一滞,眸子中的表情几番变化。
这时候,一名杨家的汉子打了水过来,给他擦洗脸上的污垢,他都像是无感一样,怔怔的站着,任人摆布。
脸洗干净,一盆水都脏了。
顺便又还给他刮了胡子,蓬乱的头发别到了脑后。
露出一张瘦削且苍老的脸。
左边的脸的颌骨处,果然有一块指尖大小的黑痣。
十分显眼。
这时候,陈阳和秦州走了进来。
秦州的情绪是比较激动的。
毕竟,就是这人,害的自己被杨家误会,百口莫辩,以至于妻离子散,远走他乡。
他上下打量了赵观山几眼,眉头深深的皱起,“草,我他么认识你,你去过庞坡洞。”
当年,杨东关被通缉的时候,便是藏在庞坡岭的庞坡洞里。
当时秦州为了能从杨东关那学得一点本事,可没少往庞坡洞跑,又是送吃的,又是送喝的,十分的殷勤。
在这期间,他便见过面前的这个人。
之前听人说起法净的长相特征,他就觉得有些熟悉,此时见到真人,虽然老是老了点,但是五官还在,而且脸上那颗黑痣异常显眼,一下就触碰了秦州的回忆。
赵观山瞟了他一眼。
他的特征明显,秦州的特征更明显。
虽然秦州整过容,脸变了,但那双斜眼却是那么的独树一帜。
“原来是你啊斜眼儿。”
认出了秦州,赵观山便是哂然一笑,脸上写满了轻蔑,“这么多年没见,看起来,你并没有多少长进嘛。”
“我嗯你啊!”
秦州愤怒的骂了一句,猛地就是一拳砸在了赵观山的肚子上。
“噗!”
赵观山好歹也是一位灵境强者,本身体魄就足够强大,秦州哪里可能伤得了他。
一拳闷响,像是打在了牛身上,非但没有伤到赵观山,反而被震的手疼。
“草。”
他骂了一句,直接把别在小腿上的匕首取了出来,准备给赵观山放血。
“住手。”
杨文诲呵斥了一声。
杨波已经蹿了出去,将秦州直接拉了回来。
“拉我做什么?我要弄死他,这个杂碎。”
秦州比不过杨波力大,却也不忘抬起一脚,往赵观山凌空飞踹。
赵观山脸上始终带着微笑,笑得森冷,面不改色。
他的目光落在陈阳身上,那笑容这才陡然收了起来,用力的挣扎了一下,无济于事,他看着陈阳,“小子,我那只山魈呢?”
直到现在,他还在关心他的山魈。
那可是他拼着命,不惜被困三十五年,才得来的宠兽呀。
成了气候的山魈,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其价值。
“被我弄死了。”
陈阳淡淡的回应了一句,杀人诛心。
“死了?”
赵观山一滞,“不可能,我都还能感应到伥虫的存在,它怎么可能死?你怎么可能杀的了它?”
伥虫?
这老贼,是靠伥虫来控制那只山魈的么?
“死了就是死了,我骗你干嘛,它要没死,我们还能站在这儿和你说话?你要不信,再尝试召唤它嘛。”陈阳耸了耸肩,把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