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陵州的王家刚刚买回来两个狼狈不堪的丫鬟。
多隼现在已经化名为王离,一个富二代,爹娘重病卧床,没有旁的亲戚,全家上下就他一个主事之人,太平县的大商户之一。
他俊美的外表以及那一双看谁都深情的眼睛,让这两名刚进门的丫鬟一阵晃神,花痴得忘了自己现在是何处境,甚至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念想。
“你们叫什么名字?”
大一点的女子害羞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回公子,奴家姐妹叫赵大芬和赵二芬。”
王离温柔的用手指挑起大芬的下巴,“你可认识徐焕?”
经历了光棍村被摧残得体无完肤的噩梦生活之后,大芬也比以前更有心机了。
“自是认得的,公子想知道,奴家倒是可以告诉您,只不过,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姐妹俩身子不好,话说多了,会累晕的。”
王离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那俊美无双的样子,让二芬看得嘴角都流了口水。
“好好好,不急不急,先下去休息休息……来人,伺候两位姑娘沐浴更衣,备上一桌上好的席面。”
大芬二芬离开之后,王离的脸色阴冷了下来。
“燕南那边的起义军什么情况?”
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汇报到,“原本听说有一伙西秦皇子带队的起义军去往邺都干一票大的,具体是什么查不到。
但那伙人告诉其他起义军燕北这边有钱,让他们来抢燕北,可后来不知为何,那些起义军开始跟土匪们打了起来,越打越激烈,现在整个燕南自然形成了两大阵营,起义军和土匪帮,所以那些起义军也就没有精力来燕北。”
王离喝口茶,又问,“最近有徐焕的消息吗?查出来打劫乐陵县的忍者是怎么回事了吗?”
小厮摇摇头,“没有徐焕的任何消息,除了上次查出来忍者的大船去了月牙湾之外,就好像那些人在那凭空消失了一般,就再也没了旁的消息。泰和县那边就是一直在盖房子,盖县城。目前现在就是这些情报了。”
王离点点头,思索着这些事情的关联。
大芬二芬以为自己会受到款待,跟着丫鬟一路向庭院深处走去,一边走一边畅想着该如何利用徐焕这个信息多换取更多的利益,甚至可以成为这个王公子的妾室,从此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当她们被带到一个院子门口被一下子推进去之后,她们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地狱。
所谓的沐浴更衣,就是不着片缕的扔进水牢;所谓的上好席面就是一盘虫子、一盘狗屎和一盘死老鼠。
“我说!我什么都说!饶了我们吧!”
笑容俊美的公子王离这才让人把她们重新安顿在了一个普通的牢房里,给了她们一人一碗清粥。
大芬把徐焕说的很是令人讨厌,所有的事情都被她添油加醋一番。
举止粗鲁,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爱说大话,目中无人,对任何人都不友善,巴结权贵,勾引男人,小肚鸡肠,会用面粉鼓捣爆炸,又懒又丑又脏,不会做饭不会绣花,在军营里跟男人打成一片不知检点,逼着她们姐妹的父母和离,勾结县令骗她们母女三人去了光棍村,跟小杨将军不清不楚,跟皇子也不清不楚,甚至多次被皇上叫去夜不归家,不是个清白的女子。
这倒是把王离听笑了,那画上的徐焕怎么看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于是,大芬二芬又再次进了水牢。
大芬问:“公子,我说的都是实话,您为何还要这般折磨我们?”
王离的声音如沐春风,从地牢外徐徐传来,“因为……你这样说,让我的想象有些幻灭。”
夜深人静的时候,王离看着画像,把大芬说的这些都反过来想……呵呵……有意思,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一点也不像大燕的女子……能让杨远威和燕铄同时都爱上的姑娘,一定非常有趣……长得应该比画上的好看。
也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晚,形容枯槁的周一扯拽着已经快要病死了的冯吉先终于走到了西秦,走到了他亲爹李不悔家的大门前。
冯吉先颤颤巍巍的掏出令牌,侍卫一惊,火速通传。
就在冯吉先晕倒之前,李不悔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小儿子,“先儿,你这是怎么了?”
冯吉先嘴角轻扬,他赌对了,他亲爹对他这枚棋子还是很器重的,“爹,我娘没了,据点的人都没了,我带着情报回来……回来告诉您……千万小心……嬴!思!明!……他要对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