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瘫痪——当然,会伴随着部分的死伤,但这总比无人生还好些。”
“我还有个问题,”蕾雅一脸茫然地举起手,环顾四周,“那……他们,那些神经的主人会感觉疼吗?” archer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于是郁郁地垂下眼去,又转头看了一眼saber,“那……拜托你了,saber。” 想到这里,雅各摇了摇头。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神经悄无声息地将要绕上他的手臂,随即毫无征兆地被炸得四分五裂。 腾起的黑雾又收拢回了手套表面,雅各面无表情地伸手挥开灰白色的碎片,看向rider:“我知道这些属于活生生的人,刚刚我可能才让一个人的思考戛然而止。” “你知道就好,”身后那爆裂般的噼啪声似乎正沿着地面一路向下,至通入地面以下的深处,rider专注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妖艳的光线,“记清楚这种实质,不管这种举动被如何粉饰。” 拉着雅各起身,无视了背后逐渐堆积起来的神经碎片,rider换回了那副大大咧咧的神情,笑着摇了摇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叉铃。 “可能会有个头很大的东西从脚底下冒出来哟。小心脚下。”一株细芽模样的东西从前方几米处的地面上试探性地钻出,雅各默默向rider的背后缩了缩。 “——罗马的市政厅大概要伤脑筋了——”被钻出洞的位置迅速向四周蔓延出裂痕。 “——希望修缮建筑的经费没事——”裂痕一点一点加深,雅各几乎已经能提前听见地板塌陷的巨响了。 “——出来吧!” “动力模块”不止一处。archer的判断丝毫没有出错——除了saber与蕾雅先前见到的那一处聚成茎块模样的“备用能源”以外,必定至少还有一处。而为了方便向罗马全境辐射,又必定是藏匿在中轴线的某一处。 这推断听起来宛如福尔摩斯小说集里的那些推理,看似是基础演绎,又让旁人根本无从下手——被rider的手臂把持着,雅各在悬空的惶恐中满心嘀咕,努力看清眼前被rider手中仍然清脆鸣响着的叉铃哄得像是醉酒般的、一团摇摆扭动着的神经的模样。 “话说回来,刚刚你说的话……以前每次开战前,你也会这么对被你点将了的家伙做战前动员吗?” “他们才不需要做这种心理建设,他们全都知道。”rider拍了一记雅各的头顶,又迅速将注意力转回了眼前的巨物上。 该怎么办呢……rider晃动着叉铃的催眠手势没有丝毫迟滞,却也一时没了下一步的举动。 眼前的生物与其说是聚集成了具有明确意味的姿态,倒不如说完全在展现混沌的意义。难以计数的细小个体互相绞缠、攀援,在半空中仍然保持着缓慢的自旋,连同那近乎规整的球形,像是在试图阐释一颗类球形的星球曾经如何诞生。她甩了甩头,试图摈去一丝原因不明的熟悉感。 “我们得做个尝试。既然是球形——” 流动着的金属在身侧聚形,迅速汇成足有几人高的细长尖锥,像是被无形的巨手握持着,用力扎向眼前仍在缓慢转动着的球体。 转了转手指,尖锥也随之转动。rider的神情带着少见的冷酷:“那就针对这种结构,采取最具破坏力的方式来使它裂开吧。” 尖锥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其中一点。见不断凹陷下去的区域变得越来越明显,雅各又是佩服又是感到头皮一丝隐隐的幻痛,深深吸了口气。身子向下一沉,原来是rider百忙之中还将他往水银临时搭就的坐骑里塞得更深了一些。 “往里稍稍。谁知道它爆裂开的时候会不会同时炸开一摊讨人厌的东西,然后沾得到处都是?你早上刚刚冲过凉不是吗?” “谢谢你的关心,”雅各没好气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我觉得这不是你眼下应该关心的问题……你看吧,法老陛下。” 并未像原先想象的画面那样发展——被扎开了一个孔洞的球形以那孔洞为中心,迅速地向四周延展开来,摊开成颇有厚度的毯状。 动作还在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层厚厚的“毯”,像是被孩童的恶作剧拆开的织物般,那一簇簇逐渐舒展伸出的逐渐拉长、变细的“绳”显而易见地将“毯”抽空,又重新扭结起来。 或许是对面前怀有敌意的两人没有拿定主意,绳状的神经在半空中弹动着,毫无规律地变换着连结成的形状。 “翻线戏?这位朋友是还停留在幼童的智力水平吗……”夸张地把身体半探出坐骑,还未探出头就又被rider拍回了座位上——雅各动弹不得地对上rider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