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蓝天转眼之间便已经变成夜幕。/小_税!宅` /冕,费.岳-读-
那轮刺目的大日也被皎洁月轮所替代。
小院内,悬挂在各处的数十盏烛灯纷纷亮起。
昏黄的亮光将卫渊的影子拉的细长。
他盘膝在地,整个下午都没挪动地方。
若非呼吸之间胸腹处还有波动,周身也散发浓郁的气血之力,许走蛟和钟熊定然会以为他修炼出了什么岔子。
“吱呀。”
院门打开,钟熊拎着两箱巨大的檀木食盒匆匆走了进来。
腰间还悬着一枚葫芦,隔着老远都能隐约嗅到一丝酒香和药味。
“师父,师父,晚膳到了。”
钟熊将酒菜摆好后,轻手轻脚走到许走蛟的身前,小声呼唤道。
或许是睡的太熟,钟熊连续呼唤数声,躺在竹椅上的身影才悠悠转醒。
许走蛟睡眼朦胧地单手搓了搓脸,另外一只则赶紧拿起枕边的两枚珠子。
被搀扶起身后,他望着不远处的卫渊愣了愣神,随后朝着身边人道。
“这一下午,你师弟可曾跟你请教过什么问题?”
钟熊苦笑着摇了摇头。
“师弟一直在原地苦练,数个时辰都未曾动弹过。”
“师父,你说师弟这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能有什么问题?”
许走蛟淡淡一笑,被钟熊扶到了院中的石桌前坐定。?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
“无非就是在某个地方钻了牛角尖呗。”
“这个傻小子,当真是榆木脑袋,你可莫要像他一般。”
“遇到不懂的地方就过来问为师,别抹不开面,有时候也许为师一句话便能省下你数月甚至数年的苦功。”
“徒儿明白。”
钟熊闻言神色大喜,不过,看了一眼卫渊后,突然又变得担忧起来。
“那师弟怎么办?光靠自己练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许走蛟摆摆手,眯着眼一口饮尽杯中的药酒道。
“无妨,他又不傻,再练上几天若还是毫无寸进,定会过来请教你。”
“届时,你就把为师方才的话讲给他听便是。”
“嗯。”
钟熊点点头,又将师父面前的酒杯蓄满。
“行了,今日的酒菜乃是我特意点的,对身体的元气和气血都大有补益,你也过来尝尝。”
“另外,食盒最底下还有药汤,一会练功之前你需饮下一碗,另外一碗给你师弟留着…”
…
桌上的两人边用膳边闲聊,而卫渊这边却已经到了关键阶段。
虽然用了推演面板获得了诸多感悟和经验,但修炼之事终究还需自己践行,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连续数次轻车熟路地在右手掌心的那枚血玉心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血膜后,卫渊终于打算开始正式凝膜。^暁,税?C,M?S? ?勉\费-越~犊-
“咚咚咚!”
心脏如鼓般跳动,在膨胀到最大的一瞬,卫渊福至心灵,立刻借力调动全身气血。
无可挑剔的运气频率,准确到不差分毫的时间,都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当中,成为了他的本能。
刹那间,
体内的奔腾气血全都违背自然循环路径,逆流而上,迅速朝着五脏六腑处汇聚而去。
卫渊的体表温度在急剧下降,裸露在外的皮肤从枯瘦迅速变得干瘪,颜色也从苍白迅速变成青灰之色。
整个人好似一具死了数年的冰冷尸体一般。
但充斥全身气血的五脏六腑处却是与其他部位完全不同。
没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只有灼人的炽热。
随着四条赤色长河汇成“血海”,整个胸腹处好似变成了一尊烧红的熔炉一般。
气血被强行压缩,填充在五脏六腑的缝隙之间,给卫渊带来了一种难以想象的胀痛、灼热之感。
这可比之前钟熊的修炼时疼多了,毕竟他只将双臂气血抽离。
此刻,
卫渊的五脏六腑就好像被滚烫的铁汁包裹、挤压,每一次心脏跳动都能给他带来剧烈的鼓胀和撕裂感。
“草!”
“早知如此...就多匀些气血给血玉心了。”
浑身颤抖的卫渊用力咬着后槽牙,体表渗出一层又一层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