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第一的成绩对将门勋贵和豪门世家子弟来说或许是件极好的事,但对你们两个这样毫无背景的人来说却无异于是悬在颈上的铡刀。\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见两人的神色都有了变化,魏焱继续道。
“三日后,初试前五之人会被单独调离,与那些免试的兵家同场‘校艺’。”
“免试?”
听到这两个字的第五蛮瞬间瞪大眸子,一拳砸在桌上,难以置信道。
“凭什么这朝廷举办的兵部大试还有能免试之人?”
“怎地这般不要面皮?”
“为何没有?”
魏焱像是没想到第五蛮会说出这样幼稚的话。
“人家的家族各个权势滔天,一个小小的兵部大试在你看来是天大的事,而在人家看来不过是一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比赛罢了。”
“你若不参加大试,朝廷或许会革你的官,要你的命,但人家不参加,兵部则会派人去请。”
“行了。”
“你若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事,就慢慢消化吧,日后就会习惯了。”
魏焱摆了摆手,抿了口茶水润喉。
“接着说,那些免试的勋贵子弟最为抱团,他们绝对不会让咱们这样的泥腿子再次拔得头筹。¨幻~想′姬? ^首\发.”
“而且,初试前五名当中只有你们两人毫无背景,剩下四人皆是世家旁系。”
“也就是说,‘校艺’比试当中只有你们两人是外来的‘破落户’,而其余人则是富贵逼人的‘地头蛟’。”
“那又如何?”
第五蛮不屑地摇摇头。
“统统打服不就是了?”
“打服?”
“你怎么打?莫非真的以为这些人都是酒囊饭袋?”
魏焱一脸古怪,指着两人道。
“你不过修出四枚煞轮,卫渊更是只修出三枚煞轮,而那几位免试的勋贵子弟可都是修出五枚煞轮的兵家。”
“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们拼死拼活争来的初试第一,不过是见到他们的门槛罢了。”
“这群人从小就开始用各种气血补药调理身体,平日修行环境也是极为契合所修的铸体之术,加上丰富的家族资源和各类传承傍身。”
“此刻你觉得你还能轻易打服他们吗?”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们战胜了他们夺得大试的最终状元又能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无情打压?或是被收下当狗?”
“在这偌大的京都当中,这种腌臜事还少吗?”
此话一出,
第五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卫渊也眉头微皱,沉默不语。*看?书¨屋.暁*说′蛧~ ~更\芯.最,全¢
片刻后,
卫渊抿了口已经放凉的茶水,抬头问道。
“那教头的意思是?”
魏焱思索片刻,拎起酒坛猛地灌下一口酒,缓缓攥紧双拳,像是下了某种决定道。
“你们若不想被勋贵世族收下当狗,永远圈禁在这片牢笼之中,那就跟我走吧!”
“我的老上司乃是一方镇将,他曾多次想要我回到边军之中,接替他的位置。”
“边疆各地现在已经成了绞肉机,天赋极佳的兵家苗子青黄不接。”
“你们若是去了,经过磨练后,定会受到重用,届时,取得的功名只会比这大试状元强。”
“咱们这样的泥腿子没有背景,只能靠自己搏出功业,边军便是咱们唯一的出路。”
“你们若是想好了,今夜我便可以联系我的老上司,明日咱们便可以启程。”
“我会尽我所能,为你们两人‘护道’。”
魏焱虎目微红,神态激动地望着两人,明显是真情流露,起了爱才之心。
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两位兵家的后起之秀,他那颗已经快要枯死的心脏才突然出现了些许的生机。
同时,也是真的不愿意让这两人被彻底毁掉。
京都的腌臜事实在是太多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局势亦是波谲云诡,指不定哪里出了错,便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连各方势力都如履薄冰,更何况他们两个连寒门都算不上的小小校尉了。
“咕嘟咕嘟。”
坛中羊汤眼看快要烧干,灰色烟雾将桌上三人全部笼罩其中。
第五蛮和卫渊低下的头,终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