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绝不可能仅仅依靠发动部分普通民众,而忽视拉拢或利用几个高层人物,在朝廷内部制造更大的机会。
然而,“不过在基层当中发现了一些可疑线索,有几名小吏员参与议论且举止反常。我顺藤摸瓜查出了几位证据确凿的内鬼,现在正在追查他们背后的主使者。”
卢忠补充道,“大战即刻爆发,瓦剌要是还不趁此机会出动这些内线的话,等到我们胜利后再想用可就没那么容易喽。估计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从这些人手上抓住几条真正的大鱼。”
显然,在这位新任指挥使带领下,锦衣卫效率显著提高,他本人对此感到十分满意和骄傲。听到这里,朱祁钰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
“很好,倘若你真的能捕获几条大鱼,朕定不会吝啬赏赐。”
卢忠躬身深深一拜:“这皆是臣下分内之事。”
一场旨在离间的阴谋,暂且被压制下去了。
在皇上的坚决态度下,此类的小伎俩也只能在民间兴风作浪,难以真正起到大的作用。
为安抚于谦,朱祁钰在送走卢忠之后,还特意亲笔写了一封信,大致说明城内的舆论状况,并且坚称自己对于谦绝对信任。
随后便令卢忠亲手将这封信递至于谦手中,以此表明自己立场。
未来的变数谁都无法预知,但至少现在,朱祁钰对于谦的信赖坚定不移!
绝不会因流言蜚语而有丝毫动摇。
收到信后,于谦不禁眼眶泛红。
对像他这样的忠心之臣而言,还能有什么比得过一封如此充满信任的文字更能打动人心呢?
这样一份无条件的信任,哪怕是在普通百姓间也能引发共鸣与感激,
更何况这可是天子之尊、至尊龙座亲自给予重权于一身的大臣以如此肯定与相信!
不只是于谦被触动,连当时目睹这封信内容的石亨、范广都心中感慨万千。
尤其范广更是心生羡慕,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至于石亨,则多了一份惋惜——
遗憾自己涉足太晚、位次太低。
如果能够在皇帝最虚弱的时期,代替于谦站在皇帝身边,
如今蒙受圣恩并获得陛下全力信任的人便是自己了!
只不过石亨在此点上的确有些过于高估了自身情况,
即使真有机会靠近,恐怕也只会更加引起皇帝警觉而非信任。
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表演艺术中有句俗话叫做"你方唱罢我登场",形容演员轮流出场。
战争实际上也有几分类似的地方。
才刚刚将瓦刺那极具威胁性的离间计平息下去,
于谦这边就已经整装完毕,带领五千夜袭精锐准备就绪,“今夜这一仗只能赢不能输!”
“我必定冲锋在前!”
尽管已经是五十岁开外的老者,
却依旧腰杆挺直穿着盔甲持握战刀。他嘴里咬着一个小木片,
那些被精心挑选出来的五仟士兵纷纷照着做样掏出怀中携带小木片含着口中,
大家身穿的盔甲外面包缠布料用来降低行走时盔甲摩擦声响,
脚上鞋履外部同样包裹厚布内加棉絮既不妨碍行军动作又能大大降低脚步声音以至于三米之外根本听不到,
武器一律不再放入套鞘而是直接紧握手上以便万一突然被敌方发现能够立刻做出战斗回应。
本次夜袭总共分为三个行动组别:由石亨率领两仟兵士负责袭击瓦剌左军大营,
范广则指挥另两仟人马目标指向敌人右侧营地,
最后余下一千精锐将跟随于谦随时策应各处战场变化情况……
至于中军大营?那里防守最为严密,尤其是面向京城的那一侧,还布置了大量陷阱。
这块骨头太硬,强行去啃不仅困难,还容易崩掉牙齿。所以,不如暂时放一放,反正只要等到左军和右军乱起来,中军大营必然也会受到牵连。
三路人马一直隐忍到深夜,等到敌人人困马乏之时,才悄然沿着预定的隐蔽路线,向瓦剌军营的方向潜行过去。
与此同时,朱祁钰披着厚实的披风登上城墙,遥望远处敌军营地。他的眼中交织着期待与忐忑,期盼这次夜袭能达到预设的战略目标。于谦心中清楚,这场夜袭不可能一举击垮瓦剌主力,这并不现实。此行的核心目标其实是削弱对方的实力。
瓦剌本部精锐共有二十多万兵马,接近三十万,皆是久经沙场的老兵,能打敢冲,堪称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