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琢哥哥,我跟着家人逃荒,这前前后后,见识过了不同地界官府的为人处事,心中真是有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但是苦于官官相护,我们甚至都不敢向长官揭发这些官吏的丑恶。如今遇见你,总算可以一吐为快了。”
于是,杨春泥就把他们老家那个县太爷不顾老百姓死活,只知自己升官发财,甚至对他们赶尽杀绝;到了路上其他地界,看到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也是同样贫苦,盗贼横行,根本没有办法落户,都一一对慕容琢说了。
说到动情处,她忍不住红了眼眶。慕容琢和容春容夏也听的遍体生寒,咬牙切齿。
容夏最是心直口快,捏着拳头愤愤道:“这些狗官,拿着朝廷的俸禄,却是一点人事也不干,真是罪该万死!”
杨春泥继续道:“现在到了泉州,其实州官那里还是忌惮曹帮的势力,有明哲保身之意。
而这温县的县令,虽不像我们之前遇到的县令那么可恶,但是,要是没有何大叔和琢哥哥这边助力,他们也是会站在张家那一边的。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没有真正为老百姓做主的官老爷。
琢哥哥,党外必先安内。朝中肯定还有心怀百姓的忠臣清
官在的吧。你一定要和他们联合起来,铲除这些贪官污吏,不然不等别人打进来,自己就要不行了。”
慕容琢静静地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也没有发觉。
他对这个侃侃而谈国家大事的朋友简直是有着无穷无尽的惊喜,今天更多了一重压迫感。
国家的吏治确实有着很大的问题,而他,作为上位者的一员,又怎能完全撇清干系?
他觉得屁股下的凳子有些烫人。
半晌,他才开口说话:“是的,大周朝何止只有边境问题,内忧外患,皆令人痛心疾首。朝廷里是有一些忠心正直的清官,但是这些人又不屑于结成党派,因此处于势单力薄的处境。
我和父王也正在想办法团结他们的力量,肃清贪官污吏。妮妮,我准备借着进献番瓜的功劳,帮我父亲拿下吏部的实权,特别是今年科举的主事权,选拔一批有志之士,真真正正为百姓做些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