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他要是就这么在牢里丢了性命,咱们家族的名声可就毁了呀。”
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名声?他做出那些伤天害理之事的时候,就已经把长孙家的名声践踏得一文不值了。”
“如今他受到律法的惩处,是他咎由自取。我身为朝廷重臣,更要以身作则,维护律法的尊严。若因为亲情就肆意践踏司法公正,与那些徇私枉法之徒又有何两样?你们若再提此事,便是将我置于不忠不义的绝境。”
众人听了,一时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过了好一会儿,一位稍年长些的子弟小声说道:“大伯,我们也知道明哥做得不对,可他到底是咱们家族的人。要不我们一起凑些钱财,去安抚那些被他伤害过的百姓,再让他在牢里写份深刻的悔过书,说不定能让太子殿下心软,从轻发落呢?”
长孙无忌目光缓和了一些,说道:“你们有这份心是好的,但这并非关键所在。长孙明若真心悔过,就该在平日里谨言慎行,而不是等到犯下弥天大错才想着补救。”
“况且,即便你们这么做,也未必能改变太子殿下的决定,太子殿下向来执法如山,不会轻易被这些表面功夫所左右。”
四叔忧心忡忡地说:“无忌,家族里的人都眼巴巴地盼着你出面救救长孙明,你就再斟酌斟酌吧。他要是就这么没了,他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
长孙无忌脸色阴沉,说道:“无需再斟酌。我此次来洛阳,身负陛下交付的使命,与太子殿下的谈和关乎大唐社稷的安危,岂是为了一己私情,来救一个触犯律法的罪人。你们若再逼我,便是将家族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我不能因私情而误了国家大事,也不能让长孙家因为此事遭受灭顶之灾。”
众人见长孙无忌态度如此坚决,都不敢再言语。
这时,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一位老妇人突然哭出声来:“无忌啊,你就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救救明儿吧。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虽说犯了错,可我实在不忍心看他死在牢里啊。”
长孙无忌心中微微一软,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婶子,我懂你的心情,可国法无情。长孙明犯下的罪孽,必须由他自己承担后果。我若为了救他而破坏律法,不仅救不了他,还会连累整个家族。你也不愿看到长孙家因为此事而分崩离析吧?”
老妇人哭着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我就是舍不得啊。”
长孙无忌走到老妇人身边,轻声安慰道:“婶子,你宽宽心,长孙明若能真心悔过,在牢中好好表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太子殿下仁慈,也不会轻易取他性命。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唯有等待,并且督促他改过自新。”
老妇人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
次日清晨,洛阳宫内来人传话,宣长孙无忌觐见。
第三次劝说太子。 长孙无忌其实感觉没抱什么希望。
太子跟陛下的矛盾,是很难有所调和的。
好在这次谈何,相对来说应该不难。
洛阳宫城内。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长孙无忌有些唏嘘。
李承乾笑着说道:“舅舅何时变得这般见外了。”
听闻这话,长孙无忌放心不少。
终归是血脉相连,太子对自己,显然没有太大的敌意。
“还不给长孙司徒上座。”
李承乾转而对文忠吩咐道。
文忠连忙应声,给长孙无忌搬了椅子过来。
“谢殿下。”
等长孙无忌入座后,李承乾便道:“舅舅一路辛苦,不知舅舅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面对李承乾的明知故问,长孙无忌也就开门见山道:““太子殿下,陛下念及父子之情,也为大唐社稷着想,希望殿下能即刻退兵,交出潼关。”
“陛下承诺,对于殿下既往之事暂且不究,恢复殿下太子之位,还将辽东分封给殿下,并划出江南数郡作为殿下的封地。同时,朝堂之上为殿下设立监国议政王之位,位在诸王之上,可参与朝廷核心决策。”
这是一股脑的把所有要求跟条件直接抛出来了。
并非是长孙无忌不懂谈判技巧,而是这父子间的事情,弄得太复杂了,反而更多麻烦,还不如就直接说。
李承乾听完,脸上笑容未减,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舅舅,父皇这条件,看似优厚,可细细想来,不过是想将我圈禁罢了。辽东封地偏远,江南数郡虽富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