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勾唇角笑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轻松地解释:
“我受经文感化,常常诵经有了感悟,就想着反正是在寺里要生活一段时间,就干脆入佛门真心清修吧!”
说完一脸无所谓,仿佛剃度就像喝水一样轻松,看了看两人带回来的箱子问:
“各府城的总账都带回来了?我要的征集对联也汇总了?”
风姐还在追问:
“小姐你是在净土寺剃度的还是自己剃了头发?”
“糊涂!剃度哪有儿戏,这是落霞庵的法师到净土寺来,我赶上了,想着,这是个机缘就剃度了,本小姐现在是落霞庵的女尼了。”
满屋里除了玉清都是不可置信。
风姐上前一步,攥着小姐的手,“小姐你知道剃度出家是什么意思吗,这可不能开玩笑!
你起码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啊!怎么能自己就决定剃度了?”
风妹又跟着附和,“就是。家里人还不知道吧!”
连朱玉都跟着低低的喃喃道:“就是。家里人知道了可怎么好……”
屋内有人急着关心,也有人心情凝重,丁一丁二把箱子默默放好,无声地插手一礼后出门了。
王瑾仪看着丁一丁二出门,低头默了默。心想:总归得让这些侍卫知道自己剃度的事,现在也算是个契机吧。
这就算过了明路,剩下的就是他们向主子汇报了,不用自己伤脑筋。
从这一天起,王瑾仪身边可见的贴身护卫又增加了四个,甚至有两个白天坐在屋子门口,换不换岗王瑾仪不关心。
也是从这天起,王瑾仪穿上了青灰色僧衣,常常持佛珠诵经打坐。
当然,都是在她忙着核对各府城年账后。
院外经过的人能听到木鱼有节奏的敲击声。
也是从这时起,王瑾仪就像闭关般,不再去清冷的大殿作早课,而是真的开始了独自“静修”。
直到腊月里山门前来了一队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