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需要分的那么清楚。”安塔雷斯说,俯下身子亲吻她的额头,“我好像猜出你有些别的选择,可这不是我能随手插入的,亲爱的阿比盖尔。我总要回去的,欧洲现在还需要我,而你只需要考虑一件事。”
“用自己的眼睛看,向前踏步走。”他朝阿比盖尔露出一个微笑,“我会永远等着你的。”
阿比盖尔没回应,只是伸出手,把自己的额头贴了过去:“嗯,我会的。”
*
“我会永远等着你的。”
1940年6月28日伦敦
阿比盖尔从魔法部走出来,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安塔雷斯正撑着伞在路边等她。男人个子颀长,穿着件黑色的德国大衣,在注意到阿比盖尔后一扫眉眼间的冷漠疏离,撑着伞踩着马路上的小水塘跑了过来:“学姐!”
灰色的天空有一半被男人手里的雨伞遮住了,但是阿比盖尔只是沉默着握住男人的手。意识到阿比盖尔似乎并不是很想说话,安塔雷斯索性撑着伞,扶着她的腰,慢悠悠地走回两人在伦敦买下的公寓。
“德国那边对英国魔法部的态度不一。”回到家后,安塔雷斯说道,“海因里希主张将英国变成一整个废墟,而道格拉斯期望通过外交手段逼迫英国魔法部投降。至于格林德沃本人,我们并不清楚他的态度。”
阿比盖尔含糊地“嗯”了一声,随后抬头说道:“格林德沃对爸爸还有着感情,但我并不认为这会成为他会放过英国。如果可以,我想他会恨不得在霍格沃兹的上空投下炸弹。”
毕竟在那个人眼中,邓布利多的亲情和学生是他的枷锁,也是他们二人不能携手共创新世界的重要障碍。
海因里希希望炸掉港口和袭击伦敦,为的自然是帮助麻瓜全面取得英国制空权,将强大的皇家海军尽数歼灭,让满载德国士兵的船只在大不列颠登陆。这点战略意图格林德沃当然知道,但是阿比盖尔并不确定对方会不会真的乐意看到这一切。
格林德沃不在意麻瓜,德国是否赢取战争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他甚至忌惮麻瓜代理人的愈发强大,宁愿看到英国和德国两边的麻瓜政权斗得两败俱伤。这种忌惮或许会成为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胜利,保留英国本土战力的最大依仗。
格林德沃或许更希望控制魔法界,沐恩部长和丘吉尔的联合会让他震怒。而只要魔法部识相袖手旁观,他说不定还会愿意给在大不列颠的旧情人一个面子。毕竟倘若英国魔法部真的投降了,格林德沃直接来英国绑走邓布利多都不算什么难事。
打断她内心思绪的是安塔雷斯,男人把她抱在怀中,额头抵住她的脸颊,温柔地说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现在真的毫无选择了。”阿比盖尔伸手去摸安塔雷斯的头发,男人的耳朵后面多了一道伤疤,她放轻了声音,“是在西班牙留下来的?”
“嗯哼,那时候正好有个炸弹,太快了,我只来得及拉着周围人卧倒。”安塔雷斯嘟囔着说,他是最擅长拿各种情况撒娇的,“别再想那么多了,你瞧瞧,咱们都多久没两个人单独呆在一起了?”
阿比盖尔脸一红,伸手推他:“你还说呢,我在上海,你在美国的时候,不是过段时间就来?”
“哪有!明明是半年才见到一面。”安塔雷斯伸出手指缠绕着阿比盖尔耳边的碎发,“学姐不管是在哪里,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比盖尔突然起身,女人伸出手,坦然直视着安塔雷斯的双眼,握住男人肩膀的手掌炽热而有力:“告诉我,为了多数人的性命去牺牲少部分,这一切是正义的吗?”
“不,因为人的生命不是靠数量衡量,从最开始他们就同等重要。”安塔雷斯握住了女人的手指,神情威严,“强迫他人为了集体的利益牺牲,只会酿造强权。在这种情况下,不如去造成这一切的人哐哐两拳。”
“那么,为了战局的利益最大化,选择牺牲一部分的人员,这一切最后是否有意义?”
安塔雷斯问阿比盖尔:“你们要让德军集中火力轰炸伦敦?”
阿比盖尔松开了手,随后闭上了双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不是我,是麻瓜政府和魔法部……”她虚弱地说,“他们猜测德军会对伦敦进行轰炸,不管港口是否被毁,这种情况下,只有让我们在战局上互相博弈……也因此,或许唯有将伦敦推出来受难。”
安塔雷斯抱住了她。
*
与此同时的猪头酒吧。
阿不福思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