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后知后觉听话,“那麻烦您嘞大姐~”
搓澡大姐秒懂,笑容更盛,“诶呀那麻烦啥呀,月份浅更得注意,姨给你搓细致点儿~”
边搓边搭话闲聊。
提到怎么会做这行,大姐叹口气道,“我以前在铁路上班儿,那时候效益好着呢,后来不行了,下岗之后啥都干过,摆地摊儿、扫大街,啥挣钱干啥。要不咋整,家里孩子用钱地方多,又离不开人……”
语声越说越低,提到孩子,大姐消沉了好几秒,但很快又转回爽朗语气:
“嗐,要不咋都爱往南方去嗫,咱这旮沓冬天太冷!我这岁数越大越不扛冻,这不就来这儿搓澡了!”
司恋听着心酸,却不知咋劝,只得暖善道:“这活儿挺好的啊,夏天不热冬天不冷,风吹不着雨淋不着~”
初恋闻言接话:“还不用跟男的打交道。”
“诶嘛还挺押韵!”给初恋搓澡的大姐嘎嘎乐:“我也来一句,下班儿之前还能洗澡!”
-
快搓完时,大姐又给司恋推荐牛奶浴按摩项目,“放心,姨就给你做个头疗、再按按腿,全身一囫撸那都老滑溜啦,我这手法轻,保证舒服又不碍事。”
司恋实在抹不开面儿,应道,“那您就给我按按头就行啦~,别处就甭按了,麻烦您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大姐喜出望外,超级贴心地扶司恋下床,还蹲下身替她穿拖鞋,“那你先去冲冲丫蛋儿,姨去备料,给你打点鲜芦荟,保湿效果老好了奥、”
-“啊!!!”
--“什么情况啊?!”
---“咋有男的进来了啊?!”
司恋刚站稳,就听外间淋浴区突兀传来一阵尖叫,乍然打破这祥和的热闹。
-
另一边,窦逍刚从远舟柏悦居地下停车场取了车。!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这辆路虎是丈母娘给司恋的嫁妆,平时就停酒店公寓地库。
上车搓着手等了会儿,哈一口没再冒出白雾窦逍才出发。
驶入友谊西路,一路畅通转入城乡路高架桥,广播里正播着:‘冰城今夜最低气温零下29°……’
“操,这么冷,东北虎出门儿都得穿军大衣。”
刚叨咕一句,他就瞥见对向车道、护栏另一侧,一个黑影正贴着边儿踉踉跄跄往前走。
那人穿一套深色衣物,看着不像正在作业的环卫工人。
那摇晃的步伐,有点像喝多了,看来是误入歧途。
“啧,这大哥咋上来的?不要命了?”
车比人快,眼瞧着双方即将会和。
窦逍一边吐槽,一边打双闪尽可能贴靠着护栏、在最里侧缓行。
降下车窗的瞬间,冷风像一记耳光抽在他脸上,呛得他嗓子眼直劈叉。
“咳咳、”他咳嗽两声,探出脑袋扬声喊:“大哥?!喝多少啊这是?上车!我先带你下去!”
那人没搭理他,反而带着哭腔嘟囔:“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风声太大,窦逍听不真切,但越看越觉着那羽绒服眼熟。
迎风流泪,他揉了揉眼使劲瞅,仍是看不真切,犹豫着要不要下车跃过护栏去救人一命。
稳妥刹车的工夫,那人也用袖子蹭了蹭眼睛口鼻。
窦逍从其动作和身形重新判断,有点怀疑这是位走失的爷爷。
于是改了称呼:“大爷!您家在哪?我送您回去吧?!……您先站那别动!等我调头过去接您!”
他嚷嚷着,半截身子都探出窗外,抻脖子喊。
终于,那人闻声侧过头来,鼻涕冻成冰溜子挂在围巾上,眼神迷茫得像个走失的孩子。
对视霎那,窦逍头皮一炸,心里暗骂自己还废特么什么话!
“爷爷!您怎么跑这儿来了?!”他一个箭步蹦下车,敞开的羽绒服瞬间被冷风灌透,冻得他直打摆子。
随手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