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里头的纸是红色的。
旋即绽开笑脸,亮给祝又又看:“你瞧,是红色的信纸,一定是喜讯,说不定是通知赵教官涨级的信函~,你要不要自己看?”
从打司恋从自己手里接过信,祝又又就一直紧紧攥着胸口衣襟、眼巴巴盯着她的动作。
听了这话,她才终于稍稍松了松紧绷的神经。
同时松了松手。
可手指因为些许冻僵,在室温下还没能缓过来,来回握拳也无法完全舒展。
“还是你展开吧,我还是不敢,我这心肝脾肺跟被爆炒了似的,干巴糊了都。”
司恋笑笑:“好,这种通知想必都是很正式的,且听我用正宗播音腔朗读给你听昂~”
随着红色的信纸在闺蜜手上徐徐展开,祝又又担忧的心情,缓缓转为期待。
“慰问信?”司恋迅速扫了一眼,语调温实地告知:“是新春慰问信~,我之前听说过的,刚就是一时忘了,每年春节前,部队都会给家属寄慰问信的~”
当【慰问信】三个大字映入眼帘,祝又又原本期待的心情,又微妙地转为失望。
并非是因为赵寅礼没能如司恋瞎猜的那样——荣获升官儿机会。
是因为在那千丝万缕的复杂心绪之中,她最为强烈的感官,实则是期盼——期盼这会是一封赵寅礼亲手写的信,细细交代他这次断联的原因。
可惜期盼落空,且这一早上的紧张慌乱,又显得她很傻、很沉不住气,一点没有军嫂该有的样子。
“……赵寅礼同志家属您好,值此2020新春佳节来临之际,请允许我代表全体同志,谨向您致以节日的祝贺和衷心的祝福。‘宝剑锋从磨砺出’,军营是一个大熔炉……”
司恋悦耳的声音在小客厅回荡,一字一句,都饱含着部队的关怀与温暖,以及领导们对家属默默支持的感恩之意。
更饱含着部队的期望,期望家属们能一如既往地理解与支持军人们的工作,共同守护那份保家卫国的使命与担当。
祝又又静静地听着,随着司恋的朗读,她的心情逐渐归于和缓。
然而,心底那隐隐的不安却并未完全消散,仍是对赵寅礼那归期待定的任务,怀揣着无尽的牵挂。
“……最后衷心祝愿您和您的家人,灵鼠献瑞,瑞气盈门,门庭生辉,辉光日新,新春大吉!此致、敬礼!”
慰问信不长,即便是司恋拉着长音、如晚会主持人一般语调婉转地朗读,也很快读到了落款。
察觉到真就只是封只慰问信,背面也空空如也,祝又又对上司恋那张刚抒发完豪情的甜美面庞,忙敛了敛眼眸中的落寞,假意嫌弃地夺回信纸,抱怨道:“啧,就这么几行字儿你至于抻着脖子念这么半天?早知道就这,我何苦一大早颠儿过来!”
‘叭叭叭~’
不等司恋反驳祝又又没良心,就听卧室房门方向传来拍巴掌的声响。
闺蜜俩抬头一瞧,就见窦逍顶着鸟窝头,穿着司恋的大白睡裙,晃荡着两条细白的小腿,倚在门边。
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假装挑拨闺蜜关系:“唷,祝双,你这是妥妥的嫉妒啊,嫉妒司恋就这么几行字儿,还念的声情并茂~”
他转而又对上司恋,煞有介事地接着道:“欸?媳妇儿?要不你去咱司仪公司那边儿当外聘顾问吧?专门开个播音主持班,专门儿教人念信、念情书什么的,到时候给祝双打个折,让她跟你好好学学~,去去她那京腔儿~”
祝又又垂眸整理完信件,眼珠一转、一撇嘴道:“嘿,还真叫你给说着了逍哥,我不光嫉妒司恋普通话标准,还嫉妒你身材好呐~
瞧瞧这条儿,要不是你取向正常,我都要怀疑你是个手持通讯录的女装大佬啦!”
“诶诶~!别闹别闹,正好、既然窦逍也起了,都没吃早饭呢,我给你们煮馄饨去哈……”
司恋打着圆场,开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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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三人简单吃着早餐,聊起了春节安排。
窦逍说:“我就回来歇口气儿,下午就还得回平城,年底这两天估摸着还得连轴转,二十九三十儿左右回锦城、回我奶奶身边儿过年。”
话落,他侧过身看向司恋,暖暖笑说:“今年过年咱还各回各家,各找各的爷爷奶奶,明年要么你来帮我奶奶包饺子,要么我去帮你爷爷宰大鹅,咱可说好喽,以后不管多忙,除夕夜必须在一块儿,一家人整整齐齐最重要!”
“好,咱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