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不说,我只有中专学历,并不是现在站在龙翼身边才端上了,很早、我就学会了冷脸示人,这是我的保护色。
当初我跟窦逍走近,是因为来燕城投奔我铁子。
具体因为什么过来咱就不提了,要说起来,几天几夜也唠不完。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那时候正处于人生低谷。
如果婴儿时期的我记事儿,那段时间我的心情、几乎不亚于我妈当年扔下我就走的时候。
刚到燕城的时候,我成天故意咋咋呼呼,做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我心口撒着的那层冰渣下头有疤。
窦逍也看不出,但他就像个太阳,靠近就能把那层冰烤化。
虽然是短暂的,但也……呵。
我知道我不配,我真的没想要跟他走很远。
你是不是觉得龙翼很大方?能容得下我和前任联系。
是因为他一直知道我没迈过那道坎儿,就是间接害窦逍吃了不少苦的那种、被害者有罪的自我质疑。
直到在长白山,他告诉我你的存在,我那种低配得感才终于被抵消了一点。
就是松了口气的感觉。
终于看到、他找到了配得上他那份喜欢的另一半。”
初恋早已掐了烟,她顿了顿,半转身轻轻按了按司恋被风吹乱的卷发。
突然语调轻快地又问:“司恋,你猜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等司恋诧异思索,她便接着轻笑说:“不怕告诉你,窦逍也曾为我哭过,但那时候我只是为我自己心疼,为我的不配感到悲哀。
而这次,我看着他在提起自己不配时、双手缓缓盖住脸轻颤的样子,我是真的心疼他,比看到他车祸后裹成粽子还要心疼。
你可能无法想象,他这些心事谁都没跟谁说,还因为睡不着觉去看了心理医生,可对着心理医生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唯独对着我,三言两语就概括完了。
你觉得他要是没完全放下我,忍心跟我说他因为爱你不得而痛不欲生吗?
嗤,艹,他还怪我,怪我给他烟抽,叫你误会了。
配得感这个词儿也是他跟我说的,心理医生给他分析的。
说他在这段感情里太卑微,才从患得患失到现如今的自我怀疑,还叫他是爷们儿就该活出个样来,别再内耗,否则配得感会越来越低。
呵,瞎特么掰。
我敢说,这词儿除了用在我身上,跟咱们圈子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挨不上边儿。
司恋,我今天是专程过来的,大家本来不会晚,就是为了等我,才来晚了。
但是我跟你说这么多,不是要劝你和窦逍复合。
E……你知道喜欢和爱有什么分别么?”
不记得从哪句起,司恋早已听的眼泪唰唰淌。
她向初恋相反的方向偏过脸,用指尖刮掉脸颊泪珠,同时摇了摇头。
也不是完全不知道,是喉咙哽咽,很难开口。
初恋笑笑:“这也是心理医生跟窦逍说的,我觉得多少还有点道理。
说喜欢一个人,能看到他的好多优点,可是但凡发现一些与自己意识流违背的关键,就会摇摆、退缩,甚至放弃。
就像曾经的我和曾经的窦逍,我一方面喜欢他的温暖,一方面又受不了他的脆弱和幼稚。
而爱一个人,则会包容他的全部,甚至毫无底线,愿意陪他变好,也可以随他高兴。
就像我和龙翼,明知他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我也心甘情愿替他把枪擦的一尘不染。
而你,司恋,你哪都好,长的够漂亮,性格够好,原生家庭也足够与窦逍家匹敌,从小到大都配得感高到坚不可摧。
但唯独有一点不够,司恋,你不够爱窦逍,不是不爱或自私,是不懂爱,还没来得及懂,你那关于葫芦的信仰就坍塌了,你一个人跑了,却任由那些山盟海誓压着窦逍,也不管他喘不喘得过气。”
见小丫头满脸泪痕地、猛地转过头看向自己,初恋抬手阻止她否认:“这不是我说的,是心理医生替窦逍分析出来的。
你也不用想着找谁去算账,你们两个的事,还得靠你自己想通。
你首先得走出来,才能再重新走进去,而不是总想着回过头去收拾那一地狼藉,现在的你,没那个本事。”
又拍了拍小丫头的肩,初恋当真像个大姐大一样,语重心长总结:“行了,我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