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身后乌泱泱跟着一群人,薛蟠诧异问道:“难道,琏哥儿是来丰雪阁做东道的?你放心,我妹子今个在呢,我定与她好说两句,给你打个对折。”
薛蟠拍了拍胸脯,自得的搂起了贾琏的肩头。
贾琏脸色却十分难看,身后跟着醉仙楼的打手,龟公还有曾在里面和他竞价的公子,如同将他架在火上烤一样。
可他内症不治的事还无人知晓,若想要承袭爵位,是不能没有子嗣的。若是贾家大房在他这里绝嗣了,他大房唯一获得的爵位也要保不住了。
而在花魁绾绾身上感受到的巨大诱惑,若是能一度春宵,恢复能力,便是将她赎身出来,留在身边做个姬妾,也是对未来的巨大保障。
扭过头,贾琏先寻老鸨问道:“我出的这个价钱,能不能直接要了契书?”
“你要给绾绾姑娘赎身?”
老鸨有些愕然,没想到都是这种情况了,贾家的二公子先考虑的还是风流快活、劝妓从良,该说不说还真是个多情种子。
“按旧例,赎身最多不过三万两银子,既然公子出了十万两,待我回去与东家禀明,也未见得不能。”
“赎身?给谁赎身?”
薛蟠好似听到了热闹,左右搜寻那青楼女子有没有跟出来,“琏哥儿,你布了这么大阵仗,就是要给个姑娘赎身呀?你给她赎身,还是你身后这两小辈闯的祸?嗐,青楼的玩意儿,玩玩也就算了,谁还能领到家里?你不怕大老爷打断你的腿?”
贾琏反扣住薛蟠的肩头,低声道:“薛大哥,弟弟就求你这一次,借弟弟十万两,将来我承袭了贾家的爵位定加倍奉还!”
“十万?!”
薛蟠惊得如同瞪了一双牛眼,跳开一步远,错愕道:“你当我是财神爷了不成?你看我值不值十万?”
见状,过来凑热闹的别家公子,自然是不耐烦了,止不住的说起了风凉话。
“琏兄不会没银子吧?没银子还在醉仙楼里充大,戏弄谁呢?”
“琏兄,你可是国公府的世子,别落了下称被人要账要到家里去。”
“还有你找这个兄弟,黄不拉几和粪蛋一样,他能有银子?”
贾琏怒道:“你们知道什么?他是薛蟠,薛家的大公子,丰字号知不知道?这都是他的财产,他能没有银子?”
本来醉仙楼的人已经打算动手押着贾琏去荣国府了,听了这句话便也不敢再轻举妄动。.新¢顽.本?鰰?戦_ .醉?芯^章~结·庚¨芯·哙*
方才说着风凉话的众人,也不禁窃窃私语起来。
“丰雪阁?这还是真是丰字号的生意。传言丰字号后面的靠山是那个定国公,朝堂上都如日中天的角色,别说勋贵,宗亲都得让他一步。”
“是呀,我府上管家估量过,按照丰字号做的那个肚兜生意,一个月少说都得赚个几万两,这还只是一门生意!”
“十万对薛家来说,还真就不当钱一样。”
“可打理薛家的怎么是这么个搓胖子?”
本来听得议论声,还洋洋得意的薛蟠,听到最后那人唧唧歪歪的一句,不由得火冒三丈,寻左右小二便要将他打将出去。
还是贾琏急忙拦道:“好哥哥,如今你发达了,京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如今弟弟有难,你怎能见死不救?此事与我的身家性命相关,万分火急呀!”
薛蟠苦恼道:“旁人不知,连你也不知?这丰字号的生意又不是我在打理,全靠了我那妹妹,我也就是能来白吃白喝,还是妹妹怕我醉到别的地方惹出祸事了。”
“我在丰字号里说的话,顶不过妹妹放的屁呀。”
摸上摸下,薛蟠凑出了两百二十八两银票加碎银,一股脑的塞进了贾琏怀里,“真不是哥哥不帮你,哥哥手里就这么多了,你拿着用吧。”
见这点塞牙缝都不够的银子,贾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扯住了薛蟠的腿,道:“哥哥,咱们可是一衣带水真亲戚,你难道就真这么绝情?大不了大不了那姑娘赎回来,送去哥哥房里几日。”
“弟弟将来一定还上这银子还不成吗?顶算我借的。”
还不还薛蟠是没听进去,可说把姑娘给他玩玩,他是听见了。
“我还真没玩过十万两的绝色美女……”
听薛蟠松了口,贾琏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再见身后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醉仙楼众人,爬起来在薛蟠耳边急道:“哥哥放心,赎回来了今晚先送到哥哥房里去。”
薛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