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诶呦,林大人您怎么能动手呢!”
“林大人,您好歹是个探花郎,怎得还打人耳光?”
外面传来了林如海中气十足的回应,哪有了病恹恹的样子,“快滚,再拦在这,与你一并拿了!”
吱呀一声,林如海用力推开门,便见到了方才台上的儒生搀扶着披挂官袍的崔影,有声有笑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呦,林大人这么晚了,怎还造访府衙来了?未能远迎,有所怠慢,还望林大人不要见教。”
“林大人不是偶感风寒,怎不回府里歇息,反倒是来我这里了。”林如海紧了紧眉头,没有回答崔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何深更半夜,此人还在崔大人府上?”
崔影缓缓坐在了客位上,面上不疾不徐的介绍道:“哦,原来林大人是为此而来。这不是才选出了新任总商吗?也是扬州的商贾,并非哪个石头缝里跳出来的茶商接任,我也好当做自家子侄般叮嘱两句。”
“实不相瞒,这金湖的爆竹生意做得很大,不仅仅是民间,便是官府所用,也大多出自他们之手,与本官当然也有些往来。”
“本官本欲避嫌,不选他们来承担盐商,可惜还是被岳侯爷和林大人选了出来,那便也没办法了,只得赶鸭子上架了。”
崔影自然而然的为林如海也斟了一碗茶,向前推了推。
儒生则是当面作揖,一脸讨好之色。
崔影一语说毕,还没有住口的意思,仍是追问道:“林大人不是大病初愈?怎得今日观之是生龙活虎?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非得佯装病患?”
林如海沉住口气,并不欲与他争口舌之利。
崔影也看出林如海不想开口搭话,他便也不好将局面弄得过于僵硬,反倒不好讲情面,又笑着打圆场道:“适才相戏耳,林大人不必往心里去。大人病何时生,何时好,谁又能预想得到呢?”
岳凌姗姗来迟,挤过人群中,来到林如海身侧,往堂上一观,见崔影还一脸正气的坐在堂上,心底便生出些火气来,“兄长,您且去捉拿他的亲近之人与家眷,争口舌之利,还是交由我来做吧。”
林如海微微颔首道,“已经让人去办了。”
“侯爷又是有什么事赐教?”
听得此言,岳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想到崔影心理素质还不错,此刻还能厚着脸皮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来。
“并非是本侯赐教,而是本侯有事请教。”
说着,岳凌解下了腰间的御赐宝剑,上前几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崔影对面,将剑拍在了桌案上。
御赐宝剑通体鎏金,在烛灯之下,更是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书房。
这一刻,岳凌的威势尽显,让所有屋外的旁观者,不禁吞咽了口口水,提起心脏来。
御赐宝剑难能可贵,篆刻“便宜行事”的那便更如陛下亲临。
当岳凌将宝剑出鞘时,屋外的官吏都不禁慢慢跪了下来。
屋内的儒生,后背生出冷汗,不觉间打湿了衣袍。
在对面端坐始终如一的崔影也忍不住皱了皱眉,面上则还是和颜悦色道:“侯爷请讲。”
岳凌嘴角一撇,道:“崔大人,这与你往来亲密的金湖镇,有你多少成的收益?”
崔影捱下心底的骂声,摇头道:“侯爷说笑了,金湖镇的生意与我无关,并不从他们身上索取一文,不信,可寻他们问问。”
“哦?”
岳凌偏头,似是才见到了房里的儒生,笑问:“这么说来,陷害鲍家,杀死掌柜,造假盐引,多次骗取盐库官盐,犯以私盐。”
“再利用运货之便,以夹层船将私盐犯卖至江南各地,便是你们一力而为了?”
“这其中,应当赚了上百万两白银了吧?现在想洗白上岸,所以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总商的身份,才能将钱摆在明面上来。”
“是想要捐输给哪位朝中的大人物,以此入账?”
儒生吞咽了口口水,没想到岳凌不但将他们的设局说了个七七八八,还将事后他们接下来的打算都说了出来,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恐惧?
深吸几口气,儒生强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道:“侯爷说笑。”
“说笑?”
“好,好,那再论一论那金湖镇抛尸之事。”
“崔大人,您下令要衙役将那衡阳的村妇打死,应当不是偶然吧。她的儿子从扬州府参加了乡试,归乡途中,不巧正撞到金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