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能再得到同样的特殊待遇了。”
赵昌说:“他们现在已经是在秦治下的子民,为了维护您而做出的义举固然能够让人心怀感慨,却不能与城等同。”
人家当时还是个齐国人,“齐国人维护秦王”背后代表的含金量,和“秦国人维护始皇帝”相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
用这个原因来拒绝给出同等待遇,是合情合理的。
“如果核实为真,义士的家人可以获得特别的照料,其余的不可能。”
嬴政又说:“假使有人将统一之前莫名失踪的什么游侠儿冠上因我而离世的原因,那你要怎么办呢?距离的时间遥远,也很难查出真实的情况。”
“您怎么只在出考题却不思考答案啊?您要自己想啊,又不是想不出解决的措施。”
嬴政任性地拒绝:“想到讨厌的人我就头疼。”
烦死了,他宁愿去肝更复杂的事件,也不愿意去扯这些。
赵昌摆烂:“我也会头疼啊。我们不要想了,不就是逼我们吗?实在不行就告诉大家,我们特别穷,尽管想要向外分发,但真的有心无力。哭诉一场,说我们太无能了,竟然不能让天下人都过上经常吃肉的日子……”
嬴政哪怕习惯了儿子给自己丢脸,仍旧不能接受这种做法:“你这么做,就不准备给我留点形象吗?”
到时候肯定是以自己的名义向外公布这种言论,稍一想象他就觉得眼前发黑。
“哎呀,形象是最没用的东西啦,不要被这种东西束缚啊。而且这样一番做法下去,您也解锁了新的形象。一个坦诚的、热烈的、活起来的人……”
“免了,你来干吧。我还想对外留点面子。”嬴政是个有偶像包袱的人,他拒绝向天下撒泼。
此言一出,也意味着到现在他终于做出决定。他要按自己最开始的想法来。
“好吧,假如真的需要,就我来。”赵昌决定为老爹挺身而出,他已经在心里思考符合自己对外人设的声泪俱下的措辞了,“说起来,廷尉心目中您的形象是不是出现了偏差?他在担忧您会被这种东西困住……”
总感觉老爹在李斯心里的样子不是威严满满的上司。
嬴政道:“我之前确实被困住了。”
“不不不。这不一样。”赵昌生出兴趣,开始好奇李斯的视角。
“……你笑得像要去坑害廷尉。”嬴政说出自己的直觉。
赵昌抬手捂住嘴,挡起嘴角:“不可能,您看错了。我这样好的人,才不会做出那种事。”
怎么能说是坑害,顶多是坑一坑,坑坑更健康。
嬴政轻笑,评价:“比掩耳盗铃还要掩耳盗铃。”
但他不想阻止,只想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