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嬴政很无情,“你就想一想吧,反正你是见不到的。”
赵昌叹气,转而像在祈祷:“希望他们不要崩溃,有勇气早点投降吧。如果把从前对楚国交战时经历过的事情当成参考对象,那他们会很失望的。”
嬴政听到这话觉得好笑:“失望什么?失望秦和楚一点都不一样吗?”
“确实是不一样。”赵昌认真说,“楚军从前的拖累太多了,向外攻伐的时候,背后争执不休,他们没有办法坚定地走下去。”
从纸面的实力上看,楚国强于百越。
但越人的抵抗和拖延对楚国的军队有用,一直没能让楚国达到目的。
因为只要短期内看不到有效的结果,发现对面是个难啃的硬骨头,自己拿不到收获,背后的氏族就会闹腾起来,撤回投资,催促撤兵。
但是这种做法对秦国没用。骨头就算难啃也要硬啃,计划都定下来了,砸锅卖铁也要执行。
况且,秦军上下都觉得,这次好像不是很难啃。
虽说有着“骄兵必败”的告诫在,但手里拿着开启碾压局的钥匙,想让他们不生出绝妙的自信,想让他们不要总是觉得“优势在我”,这同样是个难办的事。
“是时候让世人再次看到楚军的强大之处了!”赵昌坚定地说。
嬴政:……
现在就是有点无语。
但他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欲言又止,闭嘴。
因为南越太偏远,气候比东越还要湿热,为了不让环境因素干倒大部分己方士兵,调集的军队中有许多都是楚人。
其中还加入了一部分东越的越人。
中层指挥枢纽、后勤供应等工作,当然主要还是由老秦人负责,后背的大力支援也是妥妥的秦国风格。
但采取的战术就不可能是秦国擅长的大军压阵式攻法,方阵的推进只有在平原地区才能有用,放在南越是吃力不讨好。
这次的军队就像是套皮楚军,硬要说他们是楚军,从前线人员组成上来看,也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这是被秦国的制度解放了战力的楚军。
不用被前线打出狗脑子、朝堂也抢出狗脑子的混乱拖累,而能感受一把前后一心、坚定不移的支持。
这是何等的感人至深。
“真好。”小项看着源源不断的供应,如是说。
对更换的后方的感触最深的不是底层的士卒,而是中层以及上层的将领。
最前线的小兵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照命令莫名其妙开始又莫名其妙撤兵,不管是开打还是停战,心中都没有感觉。
但中上层的楚军官们知道原因,并深深为此所累。
“是啊。”项乘站在旁边,真的泪目了。
项羽带走的不只有李智,临走前他还让叔叔挑出一点家中的可靠人士,一起扔到军中。对此,赵昌也默许。
“你哭了?怎么还哭了?”小项大惊。
项乘面不改色,擦去眼泪:“籍,你没有经历过,心中的想法也许没有我这样深刻。”
楚国拨款那是抠门的葛朗台,不情不愿地挤一点钱,稍有不顺心就像找到理由一样欢天喜地断掉拨款。
但秦国的供给像二话不说就递来一张黑卡的霸总,并问“够吗?不够还有。你放心花,花完了我继续挣。”
他不想对此延伸评价,却仍旧忍不住感慨一句:“秦国给得太多了。”
在咸阳时的生活虽然也很舒心,但没有让他感受到“触景生情”般的代入感。
现在一把他塞到前线来,他的大脑就悟了。
秦国的将军们以前过得都是什么好日子啊?打这么富裕的仗!不用勒紧裤腰带过日子,也不用成天和后背勾心斗角,斗来斗去。
项乘在深深地柠檬。
他好酸。
“……确实,很多。”项羽说。
他这次是第一回当主要负责任的将领,还有点不适应。为了保持自己的可靠形象,他在外面连话都变少了,语气的起伏也变得更加平淡。
他在装酷。这样看起来会更成熟。
“没关系,我也不用嫉妒了。”项乘在短暂地酸涩之后,很快就支棱起来,打起精神,想起越来越多的库存,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
我现在也可以打很富裕的仗了!嘎嘎嘎嘎!
……
齐地。
“表侄呢?他们到哪里了呢?”田横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