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筑好堤坝、修建水渠、牵引水力制作水排、开采矿石……
协调各方的配合,同时保证建出成果的质量,按照设计有条不紊地推进。?我′得_书.城. \勉-肺.阅~犊?
构想与规划的能力是必不可少的,由虚转实的能力也很重要。
“这个夸法……是把我当成康吗?”织妫与康仔的接触不深,但她隐约感觉语气用法熟悉。
很像她以前夸小孩。
“没有啊没有。”赵昌力争清白,“我就是在夸您厉害而已。这并不是运气就能概括的成功,是因为您在不断地学习啊。”
或者说,对于知识有一种贪婪,贪婪地吞噬环境中的未知,化为己用。
想要知道更多,想要了解更多。不会就去学,好奇就去想。
前路永无止境。
织妫反问:“……是吗?”
“是啊。”赵昌从最开始举一个例子,“当时您到咸阳来,不就在主动去学习秦语吗。即便是抵达陌生的环境,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主动适应环境的勇气。
“只用齐语交流也能够活下去,没有必要强求自己学习陌生的东西,强迫自己适应陌生的事物。您的不同之处,早就在这里彰显了。”
织妫略感怀念:“你说的也是……不过……”
她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赵昌疑惑了一下,没能等到下文,好奇地看向母亲。
织妫又对他笑,才说:“不过,当时我也有不想学习的时候。”
赵昌娴熟地用出安慰的话语:“偶尔想要懈怠一下也是很正常的啊。”
“不是。”她道。
她不再对视,渐渐将目光移向室内的光源,重复一句:“不是……不一样。”
重新归于寂静。
赵昌安静地等待,无声陪伴。
他能够感觉到,从她身上涌现出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怀念与释然。
好像有什么话想要告诉自己。
片刻后,织妫才再次开口:“当年父兄离开咸阳,只留下我。没有家人在身边的感觉……很是孤独。
“即便我知道,他们留在咸阳我也很难他们相见。但至少我们还在一个城市。可他们走了。
“那时我想,恐怕我不能再见到他们了。
“我要一个人死在这里了。”
她眼中倒映着被她凝视的灯火。
“所以,那些陌生的文字我只学过一个开头,接下来就不想再学了。”
赵昌感觉有点心疼。
这时织妫才重新看向他,说:“宫中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家世也不过是虚浮的表象,我又来自最遥远的齐国,我离家太远。
“现在回想起来,几乎什么记忆都没有,只记得那段时间真是昏沉,昏沉到我都想着,或许死了才好。”
那段黑漆漆的人生,模糊不清,似乎马上就要走到终点。
像枯寂的火星,即将燃尽。
织妫见到家崽的表情痛心,宽慰道:“昌啊,不要伤心,我没有死。我想,你真是好,你给我带来了好运。
“等我回神之后,不,或许是那天听到消息我才回神。我有了你。”
织妫的话语不知道蕴含着多少复杂的感情:“那时我想:我在这里,似乎并非孤独,我还有一个亲人在等待我……”
她的声音也雀跃起来,道:“从那一天之后,我能回想起的记忆终于变多了啊。不然,总是回忆不起事情,我都不晓得接下来该和你说什么。
“我知道我该打起精神来,我不能像过去那样,我又开始学习,我还有好多知识要教给你,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
“常人总是以为父母给了孩子生命。但有时候我觉得,是你救了我啊,你也给了我一次新的生命。”
织妫充满感慨地说。
我的新生,不是从你希望我钻研织机时开始,是从你没有诞生时开始。
“或许吧。”赵昌声音有些涩意。
织妫心里残留些许哀伤顿时被驱散,原本想继续叙述的话语也咽下,只觉得好笑:“我都没有哭,你怎么要哭了?”
她颇为新奇地看来看去。
“我太心痛,情难自抑。”赵昌把感情再切断,控制住了。
他想:这也不能怪我,共情全都打开就会这样。想哭的不是我,是当时的你。
他的说服与引导能力建立在理解之上。理解别人,意味着他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