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起名方式太抽象了,他真的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
“……好吧。”项籍不再追问。
他似乎已经得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
“你觉得上柱国不行,那什么行?”
“……你的想法呢?”赵昌问。
项籍没有想法,他心中没有定下什么武将的职位,在来之前甚至很幼稚地想着“如果连我的称号都包容不了,那你这个人也就这样吧,秦国真是没有品味,秦国也就这样吧,你们彻底失去我了。”
他看到令尹,又看到憋笑憋得脸都红了的老刘,说:“我想当谏议大夫。”
“咳咳咳咳!”刘·谏议大夫·邦这次真的被呛到了,低头猛咳。
李智没绷住,捂脸闷笑。
赵昌:?
“谏议……大夫?”赵昌要不会说话了。
不是?这就是年轻人的脑回路吗?我头一回见到比我还奇葩的!
“不行吗?”项籍是全场唯一一个保持冷酷的人,“官职和爵位又不一样,我是什么官和我是什么爵,它们不等同。如果不是谏议大夫,那我就不做官了。我觉得秦国有需要议论的缺陷,我就是要做谏议大夫。”
与其说他是在用歪理胡搅蛮缠,倒不如说他现在的心理状态正处于一个中间阶段:不想成为受秦国指挥的将军,却又觉得可以一试。
两相折中,走出了一条诡异的路。
意味着在需要的时候他愿意被调配,但平时他想给自己留出自在的空间。
一个物理与心理上的双重缓冲区。
赵昌头疼:“……”
放着这样一个将领去当上奏弹劾的官,虽然不是不行,但传出去好奇怪啊。
“不行吗?”项籍严肃着脸,追问。
你要是说不行,那我们就拜拜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以。”赵昌无语,很艰难地吐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