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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拳头硬了。
“你要打我了吗?”项籍继续融会贯通,现学现卖,先用一句刚才李智的问话,再温馨提示,“不用担心,你可以打,我不会兴奋的。”
刘邦气得脑门发懵,决定做一个宽宏大量的大人!
做一个成熟的大人!不理这个小屁孩!
项籍少有口头上的胜利,不走流程,直接开始笑。
旁边也传来李智的嘲笑声。
不够正经的玩闹之后,他们也差不多都熟悉起来,能够用正经的面孔去谈论正经的事情。
他们聚集到一起能谈论的共同话题,最适合用来开场的内容,当然还是在所有人交际圈内的重合区域。
不出意外,开头就是太子。
先嘀嘀咕咕地讲一点私下的彩虹屁评价,很快就拐到了与太子有关系的楚地范围内的波动。
“我们离开得匆忙,没时间在各地查看具体发生了什么,不过有人心里不畅快是当然的。前些天我们还听说有一家被迁离前将自家库房中的农具毁坏了大半。”李智说。
“毁就毁吧……就当是落后的农具需要重铸了。”甘罗不算惊奇。
“毁坏这个做什么?不是说先走的大部分都是主干,他们族中旁支以及其他依附的小户还要留下来用这些东西呢。”昭潜不太愿意全心全意支持咸阳的做法,但也不喜欢氏族的反应。
大部分氏族是盘根错节,想要一次性把辖区内某个势力连根拔起,那一县的大部分产业都可能停滞。
没有足够的人种地、冶炼、纺织、加工……
这种几乎与宿主共生的寄生虫是不能一口气拽出来的,拽出来宿主也就死了,只能一部分一部分地清理,一步一步填补空缺出的血肉。
“气疯了呗,能毁什么就毁什么。”项籍反而像是旁观者,凉凉道。
这已经算是相当温和的“反抗”了。
“少了农具还要重新冶铸制造,来回迁徙走那么远的路也特别耗粮食。”刘邦目前在这个问题上是纯粹站在咸阳这边的,切实忧心秦国的损耗,“路途再有一些人贿赂官吏戍卒,或者是虚报损耗,就更耗费……”
真是让人担忧啊,可别干到一半后继无力。
现场还有一个人的表情也同样透露出些许忧虑,但是担忧的理由与刘邦不太一样。
“菱,在忧心家族吗?”昭潜看到外甥低头不说话只旁听,小声问。
陈菱从思索中抽出神智,摇头:“还好。”
咸阳的这次行动看上去波及面较广,但硬要说起来其实还是有理有据的。起码九江与衡山郡内,第一批被牵扯到的家族都是拐着弯能和当初的刺客扯上关系的。
虽然是几乎要没有关系的关系,至少也不是一竿子打死。
这让不少能够隔岸观火的人选择按兵不动。
在最坏的情况发生之前,人们总是会出现逃避心理。
对面的火是在烧,但没有烧到我这边。
或许,不会烧到我这里的。
只要抱着这样的想法,就能在一边安心一边焦躁之中,纠结徘徊做不出反应。没有面临绝境,又怎么有魄力去孤注一掷?
但陈菱知道那种美好设想是不可能实现的。
他在咸阳混得深,太了解秦国整治楚氏族的决心。尽管这次只是牵涉到区区两郡中数个县城,但事情绝对不会在这里止步。
咸阳的规划以数十年为期,是长久的、缓慢蚕食分化的、绝不会让步的计划。
是这一任、下一任,乃至下下一任皇帝都要接力去完成的事情。
陈菱与父母亲人的感情连接并不深厚,但这好歹是自己的家人。自家虽然地位一般,只是有点钱,但最后也一定会被波及到。
他会为此忧虑是正常的。
看着舅舅的眼神,陈菱的脑中竟然不合时宜地漂移一瞬,想到早就分崩离析的昭氏。
现在完全不需要他担心昭氏会碍事啊。
由于众所周知的内斗原因,屈景昭元气大伤,在楚国覆灭之后,他们本就动摇的家底被各地小门小户蚕食得也更狠。
似乎生怕这些前大贵族活得滋润,逮住了机会就猛啃。
好不容易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还不快打?!
至于报复秦国?事分轻重缓急啊!现在秦国不重要!!
“秦国像是要发展南郡的样子,只要抓住机会就不用太过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