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心中一阵觉得这是昌,一阵又觉得根本不是。
如果只是单纯的假装冷淡,扶苏会想要逗一逗,看人破功。
但他忽然怀疑这里面有蹊跷,相处过程中的微妙不适让他浑身刺挠,想要离开静一静。
不会真的是父皇吧?
扶苏扪心自问。
我的鉴定父皇小雷达都在响了。
还是说……我在做梦?
我是不是根本没有醒?更没有起床。
扶苏开始怀疑这个奇怪的早晨也许是梦境,刚才的交谈也许都是梦境。
他沉思着,像做梦一样离开了。
扶苏在外漫步游荡。
满心的疑惑不知道该向谁去说,转悠了几圈,看到街道上人来人往,逐渐人声鼎沸。他们交谈着、行走着、吆喝着。
神态是那样的生动活泼,各有各的细微特点,栩栩如生,阳光洒在屋檐上、地面上、人的笑脸上,熠熠生辉,像是一幅生机蓬勃的画卷。
哈哈,这个梦还挺真实的嘞。
扶苏微笑。
啊呸,这根本就不是梦啊!
扶苏仰天凝望,头一回发现自己的大脑也可以如此空空如也。
像一个绝望的文盲,空得他一句话都想不出来。
回想起刚才和弟弟的交谈状况。
他凭空感受到一种心灵上的洗涤,仿佛整个人都宁静了,通透了,升华了。
他漫无目的地行走,一路走到将闾的一号养鸡场。
扶苏进去。
大哥决定找三弟好好聊聊人生哲理。
进去之后他才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小孩,胡亥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来三哥这里吃鸡蹭饭。
炖煮的鸡肉在火焰上缓慢地翻滚沸腾。
胡亥他们在玩沙子,边玩边聊天。
扶苏嗅到一股香味,恍惚发觉自己几乎漫步了一个上午。
俗称:饿了。
扶苏丝滑地决定先蹭一顿饭,再思考人生。
“长兄。”胡亥见大哥向自己走来,拍拍手上的沙站起来,直接招呼问,“你也来吃鸡吗?”
“嗯。你三兄呢?”
扶苏知道,以将闾的责任心,他不可能让这些小孩单独待着。
身为本场地的监护人,他应该就在附近。
“三兄在南面。”
“嗯。”
扶苏没去找将闾,去看吃的。
不过一阵,将闾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身后还跟着一位侍从拎着一筐蛋。
老三对大哥突然出现在这感到惊讶:“兄长?”
咦,你怎么来了?
扶苏看到他,想起自己刚才一言难尽的经历:“唉……”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将闾皱眉,问。
“也不算,唉,算吧。”扶苏犹豫,这事不是能瞒得住的,说,“今天的昌有些奇怪。”
牵涉到重要的人,将闾的眉头皱得更深:“他出事了吗?”
“可能……没有吧。”扶苏再叹气,“只是我感觉……是我个人的感觉……他像是父皇。”
将闾疑惑。
思索片刻,不解问:“孩子像父亲……这不是正常的事吗?”
扶苏都顾不得儒雅随和的形象,一拍腿,道:“但是太像了啊!做事、讲话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这一点都不正常!”
“啊?二兄变成父皇了?!”胡亥听得震惊。
扶苏严肃点头:“就是这种感觉。”
胡亥大为震撼。
他请来蹭饭的几个小伙伴也不再堆沙子,纷纷抬头。
韩信混入水和泥,本来正在专注地捏一坨坨险关与山脉,还用手指划出了几条河流的凹槽。
听到这话,韩信停下动作,突然说:“今天的皇帝陛下也变得很像太子。”
“……啊?你怎么知道的?”胡亥惊讶。
你的消息这么灵通?
这不对吧?
胡亥的问题让韩信觉得不好解释。
他早就准备在咸阳搞自己的情报网,用家中多余的粮食,经过观察之后,确定人选,转托自家的侍从出面雇佣,让他们帮自己搜集消息。
再由他们向外扩大下线。
猎场一行后,最近这段时间,韩信把“太子”这个关键词放到了数据检索的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