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弥补这种背叛对东瓯造成的损失,不然将来恐怕要被秦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之类的理由,将这些野战军整合一通。
稍微练练,他就带着这群土生土长的越人负责山内的游击。
他们在内,秦军在外,一起去打闽越。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刘邦已经把自己混成了东瓯越人的无冕之王。
带着东瓯人,指哪打哪,好不快活。
虽然山里的条件比较艰苦,但这份快乐完全能弥补落后的物质基础。
在解决完小项的一部分心理问题后,刘邦又马不停蹄地回山,和自己的越人好兄弟们并肩作战去了。
留小项他们继续待在山外。
项籍的日常则变成:摸线索,找人,再摸线索……
“要不你回会稽看看?”李智问,“问你家人,他们肯定知道家中接待过什么人。”
之前在附近活跃的项氏族人不多,尤其是在被老刘打过后,成功整合东瓯,他们基本就偃旗息鼓,撤退离开。
现在项籍想随手薅一个族人来,都不知道该从哪薅。
“你没事吧?”项籍反问。
你自己想想这建议能行得通吗?我回去和他们见面,肯定是先吵一架,他们还不一定愿意把我当队友,说不定含糊其辞地替别人遮掩。
而且,让我回去,你就不怕我被他们忽悠走啊?
我这么高贵的顶尖绝版战力,你就不能再珍惜对待一点吗!
“我没事啊。”李智抬手摸一下自己的脑门,感觉温度正常,是健康人。
项籍:“……”
他们一边吵吵一边在身边梳理情报,专心投入在这项事业中。
至于老刘,不需要他们担心。
不需要……
“不好了。”跟着自己好兄弟一起在山里混的卢绾出山,没有时间清洗身体,灰头土脸的。
项籍眉头一皱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出事了?他不会……死了吧?”
“不知道,应该没有。”卢绾简要叙述一番分兵搞游击的后发现老刘那几队没来和自己会合的情况。
他寻找一圈,无果。
留人在里面继续找,自己出来先搬点救兵。卢绾不是让项籍出马,而是来找李智,想让李智去劝外面的秦军分一部分入山。
“对面有大军埋伏?他中埋伏了?”项籍皱眉思索。
“……不一定。”李智沉痛摇头,说,“以他的性格,可能是疏忽大意。”
这场仗打起来本来就是碾压局,结局从来就不是哪一方会胜,而是秦什么时候能胜。
李智深刻了解刘邦个性中的“散漫”部分,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
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时候、顺风顺水的时候,就特别容易飘起来、浪起来,玩一些刺激操作,手动给生活增添一点波澜。
老刘是顺风局浪起来了吧。
“可靠”的小项怒斥:“有什么可大意的!真是太不沉稳了!”
他其实也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他同样是一个会顺风浪的人。
“真是受不了他,就知道给我们添麻烦。”项籍微恼,环臂离开,又回头对卢绾道,“你等什么呢?快点儿啊,我要入山。”
速度啊!再等说不定就要给老头收尸了!
“啊?”卢绾忙追问,“你的眼睛好了吗?”
“……?什么?”
“眼睛啊,你不是已经看不见了吗?”
卢绾在刘邦充满恶趣味的误导下,这么多年仍然认为项籍是高度近视到快要眼瞎的盲人。
看到的东西只是一大团一大团的模糊色块。
平时凭借着出众的听觉、嗅觉、触觉等感知能力来弥补视觉上的不足。
身残志坚,还能在战场打出高额伤害。
卢绾甚是敬佩。
但这次重逢。他发现了问题。
小项竟然不上战场了!还成天这么自闭落寞,门都不出。
卢绾旁观一阵,左思右想,不得不在心里推测出一个惊世的结论:
原本还能模糊视物的小项是彻底瞎了,连大团的色块可能都看不见了!
项籍的世界可能只剩下一片黑暗了!
不然该怎么解释现在这么自闭的小项呢?
卢绾揪心。但忙碌在前线,没有时间当面关心可怜的后辈,只能在心里哀叹,闲着和好兄弟聊一聊这娃。
刘邦一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