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好歹这还有一个送来兔子的呢,把皮剥得完整点,留给他做兔裘又有什么的呢?像是……”太官度叹气。
那个六公子啊,连吃带拿,我都不想说。
太官分也点头,道:“你说得对,公子实在不是常人能理解的,但果然还是太子最厉害。”
端掉兔子窝虽然也有难度,但他认为猎鹿更难。
“你说得对,太子才是最厉害的。”太官度无脑赞同同事的发言。
两人就此观点达成一致,气氛变得分外和谐。
——
赵昌把邓泽送走,但是没有时间去按照原定计划寻找、等待望姬与康仔。
刚见过一面的老父亲不知为什么又发出了召唤信号。
赵昌不得不赶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被引领抵达的地方不是刚才见面的临时批奏处,而是特意清空的另一间静室。
一进去发现没有别人,这样的私密环境让赵昌意识到问题。
不想让外人知道,要么是谈论的话题是隐私内容,要么就是重要的程度更高,暂时不应该泄露。
赵昌在心里琢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嬴政的表情看上去平静,见到他来,用来开启话题的内容也非常的简单,道:“在你离开之后,我去询问了其他人的收获。”
赵昌:……
想起自己刚才看到的内容,其中有好几个的收获就是没有收获,零星的正数,竟然还有一个是负数。
嬴政向别人询问,不是因为他对结果这好奇,而是想到儿子干出来这些后,应该没有人去超过他吧,以防万一,先问问。
问出来结果,沉默了。
一排零啊。
确实没超过,但这也太……
赵昌没说话。
据他所知,和他同队的那两位连武器都没带。
哦,如果无限制格斗的话,是带了的。
扶苏带了琴,虽然想用音攻比较考验功力,难以实现,但是可以把琴抡起来打。
将闾带了调料,往眼睛里鼻子里扔也能造成伤害。
“他们怎么成了这样?”嬴政问。
赵昌答:“您放心地让我影响他们,就应该能够预料到这样的结果。”
“但也不该是这么不争不抢。”
赵昌耐心地纠正:“不是不争不抢,是不在不必要的时候做无用功。”
他养出来的又不是傻不愣登的乖孩子。
“精力是有限的,所以要留出来,去抢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果给出正确的激励,您就能看到他们争斗的场面了。”
赵昌向他举例子:“譬如,一位优秀的学者、一块崭新的饲养场地、对于他们的金钱支持、获得一次待实现的承诺……”
想要激起他们的奋斗,这还不简单吗?
嬴政却问:“他们需要正确的激励才愿意努力,那你是为了什么才这样努力的?”
儿子,你没事吧?
这是嬴政把人叫来的真正的重要原因。
这次他问的问题就没有扩展的广度、深度,而是单指本次事件。
刚才在儿子离开后,嬴政越想越觉得不对。
他一直没有抓住这种不对劲体现在哪里,直到他在询问其他人的收获之后,看到那一排在个位数中间突兀的鹿群数量,他明白了。
这不对啊!昌怎么这么努力啊!
其他小孩都是昌教出来的,看看他们,一个个都摆烂成什么样子了,我儿子应该摆得比他们还厉害才对啊!
怎么就稍微认真起来了呢?
这其后必有蹊跷。
嬴政不再为“太子的丰收”感到任何喜悦。
正相反,他的内心逐渐弥漫上一层阴霾,忧心忡忡地思考各种可能性。
我儿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嬴政仔细回忆刚才和儿子的交谈,又找到了一个蹊跷的地方。
昌竟然主动去接触将军。
他平时不会这么做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连将军都开始接触,有这么让人慌乱吗?就非得借王翦的狗不可吗?
因为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吗?昌变得焦躁不安,才一时疏忽了原本的想法。
有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嬴政语重心长道:“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直接告诉我,没有必要用这样委婉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