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住。
爪子迟疑地徘徊一阵,就飞扑上去啄啄啄吃吃吃。
沉浸在最后一餐的时候,被将闾偷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生擒了。
赵昌:……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出来打猎身上还带鸡饲料了。
至少你比那个带琴的正常一点。
“这兔呢?你也有它的精粮?”赵昌不免想听听,老弟会不会给出更离奇的答案。
将闾说:“我是捡的。”
他回忆道:“把鸡抓到手后,我就见到这只兔子,不知道是从哪儿跑过来的,腿也受了伤。”
将闾边说话边让人把鸡捆好,还叮嘱一句:“别让它死了,没放血就死的鸡不好吃。”
转头继续说兔子,道:“它腿受了伤,一瘸一拐的,再跑不动。见到我好像也很害怕,就把它自己吓死了。”
将闾把吓死的兔子拎起来,示意腿上的伤。
兔子左后腿的毛有一圈很凌乱,秃了一小块,还有丝丝血迹。
将闾说:“我看它是不知在哪中了陷阱,后腿有些瘸。应该被绳索套住后,挣脱许久,终于逃出来,慌忙地跑,一口气跑到这里。
“没有力气了,再突然遇到我,就吓死了。”
赵昌:。
让我怎么说呢。
“嗯……挺好的。”
将闾腼腆地笑,看到队伍中的鹿,也道:“兄长们才是最好的。”
……
王老将军带着吃过饭的狗子们散心。
他原本在老家养老。
直到听说太子遇刺,就马不停蹄地收拾行囊,又赶到了咸阳暂居。
不管是为了将来陛下因此烦心要找自己说话时能找到人,或者是为了盯着周围,在必要的时候出来镇一镇场子……
出于多种理由,王翦最近一直在咸阳待着。
有活动,他当然也不会错过。
上场打猎就算了,这是年轻人的主场。
王翦只是从前很少来苑中,趁此来逛一逛新地方。
他像个平平无奇的老头子,悠哉悠哉地牵着狗子们转悠。
这些狗平常就养在咸阳的家中。
与王翦还算熟悉。
他慢悠悠地走,看着身旁的风景,同时尽量远离人群与猎物。
王翦只是不想多事而已。
至少狗子们是吃饱的,不会见到兔子就扑上去。
没走多久,王翦感觉自己的牵绳一绷,是狗狗们激动了一下。
“停。”
凭借着良好的素养,它们遵从命令,停下躁动的身体。
“汪汪!”不远处传来声音。
王翦看到有一只通体白色的犬在奔来,后面还有一个人在追。
随着白狗跑近,自己手下的狗在忍不住晃动尾巴。王翦这才看清,不是全白,末尾是金色的。
王翦:这是太子家的……狗?
他其实不认得狗,但是他认得后面追来的人,是太子的近侍之一。
“金曳!”井一路狂奔,可算见到小祖宗停下,把牵绳又收回,牢牢握在手里,才发现对面牵狗的是王翦,心里吓了一跳,行礼致意,“将军。”
王翦点头,问:“这是太子的……?”
他倒是想正经一点,但是狗狗会面,场面已经要没法控制了。
小金到场后,“汪汪”地和朋友们转圈打招呼,剩下的狗子也兴奋地“汪汪汪”回应。
王翦:……熟人啊?啊不,熟狗。
太子是社牛就算了,怎么他家的狗也这么社牛。
“是的。”井点头说。
王老的狗们一会围着王翦转,又围着井转,叫唤伏身又摇尾巴。
井知道它们是在做什么,不得不低头打招呼,道:“你好,黑花、棕目、长尾、斑爪……”
每叫出一名,就有一只狗“汪”一声,像是在答到。
王翦:……?
你们……在外面都有花名??
叫完一遍,狗子们才满意了,不再缠着他。
井不想自己被误会,解释说:“这是小公孙所起的昵称,从前总是这样唤它们。原来它们是您家中饲养的猎犬啊。”
王翦看着狗子,想:
你们还都上过门了??还总是去?
我都没去过太子家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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