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人、外人。”

她说到一半认识到不妥，还纠正改口。

脸上写满了真心的认错：

抱歉，其实我不是讨厌人类。

真的。

织妫：……

你小时候是个可爱的小甜心，现在是被谁养成这副样子了。

兄长，你的教育真是失职啊。

让我失去了一个可爱的小侄女。

“那，好吧。”织妫尊重后辈的意见。

“您对我真好。与其和人交流，我还不如回去研究我的船呢。”小九回忆说，“阿兄最近也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专注了……”

唉，造船厂终究还是只有我最专一，一心爱着我的船。

“总是闷在室内不外出……”织妫道，“还是应该出来呼吸不一样的空气，也能找到不一样的灵感。”

小九点头，看上去特别听话：“您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织妫：……信不了一点。

外表倒是温婉，除了那一层皮，里面全是反骨。

等到你嫁出去后，我们会不会和亲家结仇啊。

织妫惆怅叹气。这么大年纪的孩子，总是会变得这样叛逆吗？

……

侍从把胡亥需要的物品取好。

他们离开弓弩配殿，向外走去。

韩信明白了与自己有过短暂交谈的人是谁，收好弩，想到刚才那句“我家儿子”，心中好奇，问：“太子很擅长这一方面吗？”

据他在咸阳搜集的“太子传言”，没有听到相关的传闻。

韩信数据库信息加一。

胡亥充满美化滤镜，回答说：“天下就没有我二兄不擅长的事！”

没有！绝对没有！我二哥就是无敌的！

“不，这还是有些过度了吧？太子应该也有不擅长的，弓与剑是普通的事物，他当然会擅长这些……”比起狂热的胡亥，蒙蔚是理性粉丝。

白回想一番，想起当初夜半一剑劈开那扇门，提剑走进来的身影。他的眼睛变得亮亮的，说：“太子用剑的样子好帅气。”

这会是他这辈子觉得最帅的画面，没有之一。

等到将来随着时间流逝，他的记忆进行美化加工，这画面显然会变得越来越帅，越来越帅。

“那当然！”胡亥骄傲得像是听到自己被夸。

话题轻而易举地就被他们一人一句带歪。

歪到妈都不认识。

他们开始夸太子了。

韩信作为唯一一个正经人，选择沉默地旁听，从接触者口中继续搜集信息，在心里建模。

至少从胡亥的回答中，他知道太子大概可能也许真的是擅长骑射的。

虽然没有听过……

但是……

韩信回想一番自己在咸阳听说的传言，好像没有多少和太子的特长有关，全都是玄之又玄的故事。

当初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韩信想：传言与现实终究还是隔了一层。太子所擅长的事物，也不会在外宣扬。

他认真地思索原因，想：他又不靠弓箭治国，没有吹嘘他的技艺也很正常。

“信啊信信。”胡亥伸手在沉思的韩信眼前晃晃，把人从沉思拉回现实。

韩信余光好像瞥见了手掌上淡淡的伤痕，在精心的养护下，看起来不太明显，但是稍一定睛就能发现几道纵横的略微不同的肤色。

他没有问看到的这些。

他能猜到这是从哪儿来的疤痕。

胡亥已经不在意自己的手了，也没有关心这种小事，问：“你擅长狩猎吗？”

“不太会。”韩信头一回干，他不仅没参与过这种活动，从前也没练过弓。

一开始是没资源，练箭需要足够的器具，还要及时补充养分。他的饭都要吃不起了，哪里能练武。后来有资源了，他没空在这方面钻研，一直在认真学别的。

“但有他们在，我可以试试。”

韩信看向后面备箭的侍卫。

胡亥一时没懂。

蒙蔚懂了。

按照平时他从父亲口中听到的对于韩信的夸赞内容，这里说的试试应该是指：指挥侍卫完成对猎物的围追堵截。

“不急。”胡亥表情认真，“时间还早着呢，我们先试试蔚的运气怎么样吧。”

蒙蔚：？

胡亥清清嗓子，说：“想必你们一定听过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