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搞得好像家里小孩全是笨蛋似的。

这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丢脸，得扔进去一个能托底的。

“嗯？”赵昌讶然，而后平静地接受要求，“哦，好吧。”

老父亲这才放心。可以放心出题了。

……

咸阳的搞事分子们，在二哥遇刺后一无所知地就被大哥提走关起来学习。

直到二哥离开，他们才被放出来，得知这则消息。

之前发现有齐人因为祭祀的事情惹得二哥不开心，他们就已经炸过。这次听说行刺之举，他们当然会炸得更厉害。

但是，内心的波澜没有外显。

与上次不同，这次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情。

这不妨碍他们在心里默默地记仇。

从表面上看，一个个都状若往常。该编教材的还在编教材，该养鸡的还在养鸡，该画画的还在画画，该深夜套人麻袋的还在深夜套人麻袋……

但从内观察，那阴暗想法就不可言说了。

这一日，大哥收到信，停下手上的工作，提前把能参加考试的孩子们都叫了过来。

扶苏内心沉重，等着一位又一位亲人到场。

他们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正说说笑笑地交谈，打闹。

室内欢声笑语不断。

等到人来齐了，扶苏才开口让他们安静。

弟弟妹妹们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昌向我送来一封传信。”扶苏道。

弟弟妹妹们的眼睛更亮晶晶了。

“二兄是写了什么呀？”

“是不是关心我们的话！”

“一定是的，不然为什么长兄要把我们叫过来呢？”

“就是啊！哎，二兄在外面还记得关怀我们，我真是感动……”

“快说吧快说吧！”

扶苏不忍心地叹气，将信中的关键语句复述一遍，道：“他说，由于他的疏忽，父皇想要考察我们的学习状况。”

短短一句，打出了全场沉默的效果。

他们的笑容缓缓消失，脸上的轻松表情不复存在，一个个面色凝重得像深夜的霜露。

胡亥侧头拍了拍耳朵，好像在怀疑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要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可怕的话。

他不知道来自父皇的考察究竟有多难，但稍微一考虑就觉得是让人难过的事情。

在一片死寂之中，将闾竟然是最先开口的：“我……也要？”

上次靠着二哥走后门，他躲过了地狱试题。

但将闾依稀记得，那时的他在考场外看着兄弟们抱头痛哭，他拿着一份真题，看完时内心的如释重负感。

他也记得那时的想法：还好昌把我带出来，没有坐到里面考试。

“要。”扶苏简短地回答，“昌希望我们抓紧时间复习，能练多少是多少。”

泄题是不可能泄题的，划考点范围也没用。不出意外的话，能考的都会被某人杂糅到一起考一考。根本没有可划的范围。

提醒各位临阵磨枪，已经是赵昌能给出的最大帮助。

将闾沉思，比起复习，他更倾向于动歪脑筋。

他想要打包行李离开咸阳，去外地的养鸡场视察工作，借此躲过考核。

只想了一下，就很遗憾地放弃了。如果敢这样做，恐怕会被……

他这个上次考试的局外人尚且有逃避的心思，其他真正有过黑暗经历的就更不用说了。

尤其是四五六七八这个年龄区间的。

因为当时的经历太过黑暗，大脑为了保护他们的幼小心灵，自动开启了屏蔽机制。

他们已经忘记了具体的题目，也忘记了那时候的后续事情。

但再次提起被父皇检查学习，他们仿佛又感受到了被魔鬼支配的恐惧，深深记得当时的内心感受。

像天塌下来一样，觉得自己是个绝世罕见的笨蛋。

题目都读不懂，努力读懂了也答不出，好像人生都要因此完蛋了。

眼前的道路一片漆黑。

“兄弟们。我先死一步。”老六站起身，像战士慷慨就义，坚毅勇敢。

他这次插科打诨，没有捧哏跟着笑骂，全体公子就像也跟着死了一样。

“嫁人了也要考试么？”寂静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疑问。

扶苏看向她道：“阿元啊，是否出嫁，和你是否要考试有什么关系呢？即便成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