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也略有了解。”
他不是想打小报告,也不是想坑邯郸郡守。他们两人无冤无仇,仅仅是因为这事他不会对老爹隐瞒。
没什么可瞒的。
这又不是大事,提一句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嬴政的态度很平淡。和儿子一样,他也对此不在意。
他没有想过要因此处置谁,除了是在找借口砍人。
如果考核官员的政绩,看的东西有很多:每年增长的人口、缴纳的税额、收获的粮食、侦破的案件……
以及,完成了多少百分比的生产计划。
至于一位官员要如何驯服治下的宗族,采取什么样的手段,打磨多长的时间,这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内。
除非某地彻底压不住治民,出现大规模造反,或者是本末倒置,将争斗放在第一位,影响了本地其他重要行业的发展。
这才值得他们投去视线,并考虑如何做出处罚,以示警戒。
邯郸的这种情况,虽然处在麻烦且僵持的阶段,但是总体而言还是可控的。
没必要给出过度的反应。
“您真好啊。”赵昌夸一句,“但果然让人四处巡查也很重要。像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很多,却只有他想要先告诉我们详情。”
这里的“他”,指的是甘罗。
不管是柏丘还是沈湘,都了解许多甘罗不清楚的内幕,能够提供他无法提供的信息。
但是有信息握在手里,也得他们想要主动提供才行。
甘罗的存在很有必要。这些人中,大概率只有他在察觉异常后的第一反应是向上捅出这件事,而不是置之不理或掩藏。因为他与这里没有多少利益牵扯。
秦国虽有监御史负责监督官员,但地方与中央的关系,无法用简单的“让官员都尽到应尽的职责,吏治就清明了”来概括。
“嗯……”老父亲无法反驳,并开始思索。
赵昌凑上去问:“您也觉得他很好吧?”
他想听听对甘罗的赞赏。
嬴政:“……”
他有理由怀疑,在自己点评之后,儿子会在某些重要的时候把这些点评告诉某位当事人。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可以离开了。”嬴政选择赶人。
你以为我是你吗?连刚认识不久的人都能夸出一大串不重样的优点。
我就是不夸!
赵昌没有走,说:“我还有忧虑的事情。不比刚才的重要,但也在我心中沉淀了许久,实在无法排解。”
嬴政听到儿子在发愁,自己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像在面临难题,问:“怎么了?”
“您知道的,我刚杀完刺客就跑出来,来到这里,没来得及去面对其他人……”赵昌真情实感地哀叹,“但是咸阳那里还没有结束,我真的不想回去啊……”
之前被老爹说可以一个人回咸阳,赵昌赶紧拒绝,核心理由其实是因为这一点。
能不能留在原地吃假币的瓜,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绝对不能单独回去见自己的家人们、朋友们。
“一想到回去要面对他们,我就想一辈子留在邯郸了……”赵昌要自闭了,头大。
嬴·孤寡·政:。
完全没有过这种忧虑。
还好他现在不会因为这句话感受到侮辱、嘲讽,更不会因此破防。
嬴政只是针对儿子说的“一辈子留在邯郸”给出充满个人滤镜的评价,道:
“邯郸不好,要回咸阳。”
什么一辈子留在邯郸,你爹不允许,懂?
“我会回去的,但您能有什么办法帮帮我吗?”赵昌眼中全是纠结,“外臣的见面还好拒绝,他们也不会轻易来表达对我的关怀。可是我的弟弟妹妹们……我真的不想再和他们谈论这件事,也不想接受什么安慰。如果他们前来,我该怎么婉拒才不会伤到他们的心呢?”
嬴·孤寡·冷酷·政:。
完全没有过这种忧虑。
直接拒绝呗,还怕什么伤心不伤心?
会伤他们的心就伤吧,伤着伤着就能好了。
但嬴政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他在认真思考有效的办法。
儿子都求助到自己这里来了,当然要帮忙解决。
就算我没有处理兄弟情的经验又怎么样呢?
不会处理兄弟情,我还能不会处理兄弟吗?
简简单单。
嬴政在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