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提到了一件事。”
赵昌配合询问:“是什么事情?”
“行刺者的父亲在家中暴毙,固陵县卒前去抓捕后发现状况。”
“这和阳夏令有什么关系?”
这俩县虽然是邻居,但也没好到帮邻居上奏的程度吧,还是说在背后捅同僚刀子……或者,固陵的县令不会出事了吧?
还好事情没到他想象的地步。
立从固陵跑到阳夏,被荇送走。这事稍微一查就能发现。阳夏令常方只是写上奏来请罪,把事情揽下,道明情况。
“去越了?这还真是……”赵昌不好说。
杀人偿命,收押最多也不过一死。主动跑到战场上去,和判刑赴死有什么差别。
能活下来,那也是自己运气好本事足。
嬴政评价:“杀人者如果都有这样的自觉,秦国就太和平了。”
他没有什么追究的想法,不仅不想追究,心中还颇为赞赏。
前线就需要这样勇敢的人才。
……
有人在往东南方向赶路,有人在从东南向这里来。
经过一路辗转,韩信终于抵达了咸阳。
但现在好像并不是迎客的时机。
前不久咸阳刚刚经历过骚乱,至今还没有彻底平静。
母子二人带着自己的介绍信找到住处,收拾新的小家。由赵昌事先备好提供,在城市外围,不会显得过于贵重。
韩信忙了几天,跑来跑去,见差不多收拾完,就按耐不住自己躁动的内心,想出门溜达。
“我要带着那些信件,将它们送给对应的人。”韩信的理由很充分。
他不是孤零零地来到这里。
他身上还肩负着小伙伴们的嘱托。项籍李智都让他带了信,送给在咸阳的人。
韩母见这只是传信,并非上门正式拜访,她也不想去硬攀关系,儿子就可以做好信童,便嘱咐:“记得小心些,不要招惹别人,这里勋贵众多,不晓得背后有多少危险。”
“嗯,我会的。”
韩信扒拉了一圈,决定先送去李智给阿菱的信。一方面是按照背景的地位来,另一方面,陈菱更年轻。
问好路,跑了一圈,吃了闭门羹。他才知道陈菱不在咸阳。
韩信找不到正主,按照李智的叮嘱,打听韩非,准备把东西交给他。
隔天又跑了一圈,在好心路人的帮助下被带到了韩安的住处附近。他在向门童表明来意后,竟然不是由门童收信,而是被带进院中。
韩信深呼吸,把自己没见过大场面的小心脏安抚下来,镇定地往前走。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是不是在准备办葬礼啊?
他觉得这不是送信的时机,但前方引路的侍从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一路将他带到韩非面前。
“那位偏瘦的就是客卿了。”侍从小声道。
“多谢。”韩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但还是道谢。
韩非身边站着几个人。
他正在听韩安讲话:“只要连死都可以接受,世上就没有我不能接受的事情了。以后但凡有韩人作怪,我就再办一次葬礼。省得我将来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诶。谁叫你摆在这的?不好看,往里去。”韩安伸手指挥。
他扭头又对小儿子说:“你要记好了啊,将来我的灵堂,就按我设计的样子来,懂吗?不要给我乱改,难看得很,不符合我的审美。”
“如果您还要办第二次呢?您会变动吗?”韩紫记笔记,认真提问,“那我要以哪一次为先呢?”
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比学习时更专注,更闪亮。
韩安被问住,思索:“不会这么倒霉吧?”
韩人还能有精力搞事吗?不好说。
现在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小瞧自己的对手。韩人猛得很,之前完全被国家束缚住战力,韩国一消失,韩人纷纷解放新形态,刺秦基本全靠他们输出。
以后会不会从角落里又蹦出个反秦人才,这真是说不准。
“按最后一次来吧。”韩安严肃脸,提出甲方的需求,“次数多了,如果可以换着来就再好不过了,我想要更多样的。”
最好停灵的时候几天就换一个样,充满新意。
韩紫也严肃点头,继续记笔记:“好的,我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我就是这样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