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采访需求后,灵光一闪。
说书人在咸阳的地位就像是传播效率的扩大器,有他们在,总归能对谣言,不,是真相的传播起到帮助。
胡亥演技上线,眼中带着三分迷茫三分恍然三分惊讶一分忧伤:“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控制不了身体一样……接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为了佐证,他还稍微润色结果:“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了二兄……”
胡亥眼神清澈:我没有说谎。
项图俨然像吃到了大瓜一样,默默点头,用笔速记。
十八公子一醒来就见到太子。他的苏醒好像真的和太子有什么关联。
“……您在那天出现之前,一直在沉睡吗?这是您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外出的原因吗?”
胡亥:因为没养好二哥不让我随便出门啊!我只是没到街上去玩,又不是不和兄弟们玩!
他的表情回忆起来:
“也不是吧,偶尔是醒着的……”指每天睡觉起床。
“但是醒的时间不太多。”指养伤时吃完了睡,睡完了吃。
“也不太方便出去。”指没养好身体时,容易被外面环境影响导致小病一场。
项图懂了:之前十八公子的灵魂链接一直不太稳定,时断时续,所以才不能外出。
“您现在是已经好了吗?”
“差不多吧。”
项图又懂了:最近的链接还是不太稳定,太子要继续稳固一下,才能放小公子出去。
他感叹:酷诶。咸阳的秘密真多啊。
……
淮阴。
“有时我会想着,如果能回到咸阳的话……”程数背着韩信邀请李智等人聊天,这样开口。
想想在咸阳的美好生活,小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扔到淮阴来,总感觉自己像被贬了一样。
李智飞快拒绝:“我不会替你做县令的。”
刘邦:?还能这样回复?难道这不是在思乡吗???
项籍:(领悟对话方式中)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程数的开场以一种失败的方式被迫结尾,他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讲述重点。
“信现在应该正在家中帮助他的母亲整理麻,这个时间他不会来我这拜访。最近几日他背记地形的时候,偶尔会有不专注的情况,我认为他分神的原因在各位之间。”
项籍突然昂首挺胸。
是我吧,他肯定是在想我。
程数对着刘邦说:“当初您对他进行简短的评价,言语虽少,却直击要害,他一定将那些话语放到了心里,仔细揣摩。”
小项扭头用怨气深重的眼神盯着老刘,让他如芒在背。
“啊哈哈,我这,不算什么……”刘邦想挪身体,但还是控制住了,他的脸是面向程数的,手在底下悄悄对李智比划。
别让籍这样盯我啊,怪吓人的。
程数则继续请求:“我知道各位不会在淮阴停留多久,信也不会主动抛弃我。在他眼中,您身上有他想要学习的长处。
“但他是内敛的孩子,也有很好的品质。假如主动向您提出学习的要求,对他来说不仅是性格上难以做到的事,还是在观念上难以做到的事。
“因为他会认为不该这样主动将我扔到身后。”
刘邦觉得这比项籍的目光还难忍受,这次是如坐针毡:“我……不太会啊……”
不是吧,这是让我去教他打仗吗?但我没怎么系统地学过这个啊……
“您在战略上的认知一定远超于我。这是我不能教导他的事情。”程数观察了几天,这几个人虽然在性格上不太靠谱,但做事上还是比较靠谱的,确实可以放任接近。
如果能让小信活泼一点,说不定也是好事。
这个一见面就能总结出精妙言论的人,一定有更过人的认知。加之他们还是一路从咸阳来的,通过了太子检验器,这就更能让他放心提出请求。
“我不想看到一位英才被我阻碍成长,他需要更多的滋养。”程数不用再说得更明白了,他希望有其他人参与到教导中。
“我……”刘邦活这么多年,头一回哑口无言。
来之前,他确实是想拐一个小孩走,但真要他去教,不知为何他又有些怯意。
怕教不好,怕教歪,怕自己本事不够,怕很多东西。
一瞬间,数不清的念头在脑中闪过。
项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