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昌提出想给予补贴,按市价购置商户的这些家产。
差点没把少府听晕过去。
这老爷子要不是顾及形象,恐怕当场就能一个滑跪抱着太子的大腿嗷嗷痛哭:再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啊!我们好穷的!真的买不起啊!
拉扯半天,最后他们各自都退了好多步。决定对于大商人不进行财产补偿,而是将他们纳入铁官体系,负责将来各地的制作、销售、监督等工作。
在中小型铁器商人中,折旧收购生产工具,给一点资金补偿,再制定政策帮助他们转投其他行业。
可以减免一定年限的市租或田租,鼓励其转向农业或手工业。对转行从事官府鼓励行业——如粮食、纺织行业——的商人,提供种子、农具等生产资料的补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零总总的过渡安排与转型引导。
少府总觉得自己还是被太子坑了,但既然已经退步成这样,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不行,只能暗戳戳地向大上司表示:你抽空管管你儿子吧,他太能花钱了,真的,比你还能花钱。
“这就是他们对你好心的报答。”嬴·当时去管儿子却被反说服·政说道。
赵昌说:“这不是一个团体,只是个人,不能责怪到其他类似的商户头上。”
说是这样说,但他心里确实在生气。
越想越气。
“杀了他们。”嬴政的话语像带有蛊惑力,他也很恼怒,比之前要怒得多,他想杀鸡儆猴。
他想让别人知道:辜负我家儿子的心意要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先等一等吧,只将这件事外传……我想知道其他人对这件事的反应,我想看看,其他铁商……拿了我的好处……是否也会觉得这是理所应当……没有丝毫感恩之心。”赵昌声音中带着疲倦,叹气。
嬴政看着这样的他,胸口堵得慌。
但在倍感不快的同时,又逐渐生出隐秘的期待。
如果能让儿子就此打消对某些群体莫名的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