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就在咸阳多留一阵了……”
李智叹气:“唉……是啊……”
“留在咸阳也看不了吧。”项籍说。
李智气愤地拍拍树干,拍得叭叭响,道:“胡说,怎么看不了呢?我可以求他帮忙!”
哼,就算我身上官职不够,我也必能出现在现场。
大不了去运祭品,或者去奏乐。背景乐团也是现场啊。
把走后门说得过于正大光明,让项籍生不出吐槽的心:“……哦。”
身边两个不可靠大人一日又一日的磨炼下,他已经要变成可靠的大人了。
“没关系,我没有看到……还有别人也没有看到……”李智安慰自己。
他心中想的是甘罗。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可以保证甘罗一定还没有回到咸阳,如此一来,就不止是自己一人错过了。心中勉强宽慰一些。
但是,果然还是好可惜……唉……
李智的今日自闭时间没有延续多久,一位信使找到了他们停留的地点,为他们送上最新的来信,打断了他的自闭。
他的情绪转变很快,听到有信来,顿时又变得眉开眼笑。
能送信来的还有谁呢?
项籍真是对这变脸叹为观止,看着令尹美滋滋地拆开信,读着却收起一点笑容。
“你被他批评了吗?”项籍没有看到信,他也不能去看这些写给别人的信,他是从令尹的表情猜测的。
从前只见过越读信越笑的样子,哪里有读到一半却慢慢不笑了的。
如果是那个人在批评他……
项籍在心中大喊:批评得好啊!再多骂一骂吧!你怎么能忍得了的啊!
关键时刻他虽然会想要依靠一下令尹,但是在非关键时刻,这个人真的很会气人,他又不能打不能骂。
李智否认:“没有。”
“嘁。”项籍表现出明显的失望不满来。秦太子你怎么回事?每次都收那么长的信,这还不骂?
李智道:“这大约是有关……上次在颍阴的事情,你们还记得吗?”
此言一出,顿时让刘邦停止了咀嚼,把口中的小吃咽下,连连点头。项籍也忘记自己刚刚的“不满”,好奇地注视着。
他们一路不是事事都能得到结果,实在探寻不到的,就只能交给本地官吏,自己则启程继续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不了了之的颍阴事件,他们当然还记得。
“他说,这件事与本郡术士有关。”李智说得简短。
“……术士。”刘邦沉思。
“你们大可以往坏处去想。”
事情往坏处想,那么可以想的就多了去了,刘邦又被震惊到:“这,我在陈县没有听过啊,那里的术士大多热情……”
他认识陈县的术士,靠的还是咸阳的术士们。刘邦通过“什么都可以扔在一起煮试试”的药羹观念,和“什么都可以扔在一起炼试试”的人结识,在陈县走他们的关系,又认识了几个朋友。
项籍冷哼:“热情又不是大好人。”
他哼完,好奇地问:“这是怎么查出来的?”
“咸阳中有人掳走了公子……”
“啊?!他被抓了?!”小项人都傻了。
这些术士也太猛了吧!
李智平时也会用“公子”来称呼指代太子,项籍习惯之后,第一反应自然是这样。
“……不是的,是其他公子。”
到底什么人能在咸阳抓走太子啊?真要发生这种事,秦国还要不要脸了?全咸阳的公卿都得红温。
“哦,这就正常许多。”项籍松了口气,背景传来老刘的嘲笑声。
他本想握拳捶几下老刘,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如果是本郡术士……这里不会也有吧?”
他们身处的项县是特别的,至少对项籍来说,是比较特别的。
这相当于祖上的老家了,他心中总牵挂着些许情怀。
假如有人在这里玷污老家的纯洁无辜,简直就是在拔老虎胡须。
“……说不定。”刘邦启动看好戏模式,又往嘴中丢了两个团子。
项籍登时勃然大怒,眼含凶光:“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杀气蓬勃之时,李智看向一旁,小声问:“……你教他的?”
为什么会说这句话?我没教他孔夫子啊。
李智回想自己的教导,其中和儒没有多少关联,大部分都是些不涉及学说的思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