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就是他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等到他闭眼再睁眼,就发现自己换了一个地方趴着,后脑勺嗡嗡的疼。
“你醒了。”秾嬴在不远处的草席上坐着,淡定地喝水。
陈菱尽力摒弃脑袋的不适,抬头:“出什么事了?”
“是我的问题。”秾嬴先致歉,“我只想着你容易受到关注,却忘了你也会因此遭遇危险。”
“是那位妇人?”
“是她的兄弟。放心吧,他已经死了。”
“……你是怎么发现我遇到危险的?”明明这么多天都没出现过。
秾嬴没有全部解释,只道:“我怎么会扔下你不管?放心吧,我已经请人来为你看过,只要你能醒,就不会有大碍。”
陈菱沉默,道:“多谢……你救了我,我会尽力回报。将来如果有需要,我会……”
秾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那就和我定亲吧。聘礼媒人我在咸阳也准备好了。”
你把它们拉走就来我家再下聘。
陈菱震惊猛抬头:“定亲?!我们怎么能定亲呢?!”
秾嬴以为他也是受了家中的影响,就像之前,父亲坚决不同意和廷尉家扯上关系一样。
唉,廷尉与父亲,真是复杂。
陈菱痛心疾首地劝告:“我知道你不是在倾慕我,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之前的种种发言我都可以当作没有听过。你是一个有才华有外貌有能力的人,虽然有些不擅长言语的表达,但你何必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秾嬴缓缓收起表情。
可陈菱没看见,仍然在继续劝导。
“……你和家中有矛盾吗?还是说想要让家人气愤?为什么要采取这样的方式呢?这么做能够伤害得了谁呢?以后你要面临怪异的目光……”
“怪异的目光?”秾嬴问。
“……不怪吗?”
“和你定亲哪里怪了?你有病?”秾嬴的声音带着怒气。
她虽然不在意对方的意见,可是也实在不能接受这种接二连三且莫名其妙的拒绝。
陈菱被骂,不可置信:“你才有病吧?两个男子怎么能定亲呢!”
如果只是表白就算了,现在这么干,也太过分了。
秾嬴:?
她低头看了下,又抬头:“我是女子。”
陈菱:?
空气。安静。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