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更散漫一些,掺杂了许多件外人的小事,但整体核心没有偏转。老四写的更精炼,且集中在他自己的想法上。
“你这,想的真是特别啊……”赵昌读完,只能给出这个评价。
老四小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小孩。他身体不算好,自己不出头,悄悄怂恿弟弟们“报复”了一次将闾。之后被训斥惩罚,他变得孤僻许多,喜欢一个人待着。
但他和将闾关系还算可以,很早之前就会经常去养鸡场拿漂亮的鸡毛做玩具。又闲着捣鼓着为纸染色,收集一些颜料矿石。
“……是不太行吗?”四弟踌躇。
“不是,你想去教画,那你想教给谁呢?”
四弟道:“给高记下的那些人。”
他没有八弟那样会说话,因此只是在一旁看着老八问出一些趣事,默默把这些画面记在心里。
“可他们没有时间来学,学完之后也没有条件深入。”赵昌并不是拒绝,只是想看看能否问出更多意见。
“我……”老四张了张口,思索。
室内一片安静。
老八则完全没有这种烦恼,他现在笑得比刚才还要灿烂,在小侄子面前晃晃手,声音也夹夹的:“康~~还记得我嘛~我是你的八叔呀~”
康一直听见莫名其妙的声音,终于往那个方向转了下头:“啊。”
“哎呀!康康记得我!”好不容易得到回应的老八激动捧脸。
“……八兄。”胡亥站在外面不知道看了多久,终于忍不住出声,看着“娇俏”的八哥,面色复杂。
老八猛地一甩头,盯着门口的小老弟。
胡亥后退半步,感受到一股杀气,弱弱地解释:“是你没有注意到我……”
——
李智一行人向东去,总算离开了三川郡。
道路旁是衣着大差不差的人们,刘邦看了一圈,惊奇:“这里怎么也有学宫的学子?扩散得真远啊。”
那些年轻人穿着统一制式的袍服,特别好认。
“可能,还是在为开商的事情在这些地方考察吧。”
“什么学子?什么商?”项籍低头风卷残云,抬头问。
刘邦:“就是买卖东西啊,你不了解也无所谓。”
项籍一拍腿,饭都不吃了:“我要知道!”
老登休想瞒我。
“具体的会怎么样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们正在缑氏埋伏呢。我只是在芷阳见到一些……诶呀,你知道的,你不是还给你的叔父推荐过吗?”刘邦说到一半,想起来了。
“……哦?”项籍表情严肃地思索回忆。
还有这事?不记得了。
不重要的小事早就已经被他忘掉。
李智也道:“对啊,我们那时在和公子聊这件事,聊完没多久你就去了齐地。所以你也没见到后来芷阳的那个有些烦的人,真该让他闭嘴,唉,不知道他和公子见过面没有,最好没有……”
“你给他使绊子了?”刘邦好奇吃瓜,“除了入狱,还有别的吗?”
他知道李智把赵公辅往李斯手里丢,但听这语气,好像不止。
项籍也聚精会神地听。
“……没有,我只是拜托秾多看管一阵,可她应该不会理的。”
“秾?是那天领头的那个吧?”刘邦记得那位一脚把赵公辅踹倒的少年人。
项籍不满环臂:“谁啊?”
居然敢不搭理令尹,欠揍。
李智解释:“她父亲是学令。”
刘邦点点头。原来如此,这就说通了。
嗯??不对。
“学令是那位高吗?很久之前就陪伴太子的那一位?”他问。
“是的。”
“学令不是只有一位女儿吗?”刘邦很惊讶。
他在咸阳混的时间不长,但是把一些重要的人物关系都捋了一遍,也知道部分人的重要标签。
高官只有独女,这在咸阳是很少见的,所以他听过一次就记住了。
“对啊。是只有一位女儿。”
刘邦大惊:“他是女的啊?!”
那个身板平平,声音还酷酷的,歘地就拔剑的俊俏年轻人,居然是个女子。真让人伤心!落泪了!
李智感觉到了一丝丝荤素不忌:“……对啊。”
“没意思。”项籍掐掉了以后去咸阳揍一顿秾嬴,为令尹出气的想法。
他们讨论着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