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开始看草稿纸上的内容。
出乎意料的是,纸上的简短语句并不是什么关于帝号的思考,而是寥寥几字,“谥”“废”……片段地传达出一个想法,不许后人给自己评谥。
“……我也不可以吗?”赵昌想了想,问。
我可以给你评吗?
嬴政坐着,低头看字,又抬头看儿子,勉强觉得,也不是不行。
正要勉为其难地矜持开口,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以儿子的间接性抽风程度,以及他从前发现的儿子对身后事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想要被挫骨扬灰洒到渭水里——昌在处理后事上面,真的能显得可靠吗?
“对于这个……你会怎么考虑?”嬴政不得不警惕一点,先问。
他不仅对自己的后事警惕,还对儿子的后事也很警惕。他已经想好了,离世之前要严肃地叮嘱孙子。
坚决不能让昌自由发挥,如果将来昌留下什么“烧成灰”的遗嘱,一律当听不见。要听大父的,别理那个不靠谱的父亲。
“我啊,哎,这事很难决定啊,我觉得什么都好,不如多来几个吧,少了不能彰显您的功绩。像是什么文武庄宣襄明景睿……”赵昌说的像报菜名。
嬴政想到那丢人的一串会顶在自己头上,气笑了,现在他真的有点破防,打断:“闭嘴。”
谥什么谥。果然还是不能放开。